張楓離開綜合辦之後,主任的位置便一直空閒下來,蔣奇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扶正的事情,因為綜合辦本來就是個辦雜事兒跑tuǐ的清水衙門,主持日常工作的也一定是副主任,而正主任位置多半都是留給主要領導身邊的人掛職用的,就像張楓當初一樣,算是一個跳板。
徐元擔任縣委書記之後,原打算讓自己的秘書蕭寒在縣委辦掛個副主任的,不過後來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對,抑或是蕭寒沒有讓徐元滿意,加上級別的問題不好解決,便把他扔到綜合辦,接了張楓走後空下來的主任位置,只是後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位子是張楓坐過的,而且就是從這個位置上竄起來的,所以蕭寒對綜合辦主任這個位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說氮féi廠的職工連同家屬聚集起來到縣政fǔ請願,徐元一開始還穩坐釣魚臺,打算看看譚靖涵的笑話再說,估mō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打了一個電話到政fǔ那邊,準備給譚靖涵施加點兒壓力,誰知道政fǔ辦的人接電話說,譚靖涵昨晚就去省城了,沒在政fǔ。
徐元聞言就知道要壞事,連忙收拾東西就打算離開,卻不料縣委這邊的辦公樓已經被氮féi廠的職工給堵上了,徐元心裡這個惱火簡直就別提了,秘書蕭寒自然也就成了他發洩的物件,本來蕭寒若是機靈點兒,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形,最起碼不會現在才知道譚縣長不在。
所以,徐元幾乎沒怎麼考慮,直接把事情扔給了蕭寒,讓他負責處理外面請願的事情,自己夾著公文包,從縣委辦公樓後面的安全通道溜了,乘車直奔市裡,留下的話就是去市裡開會了,不過出發時間卻提前了一個小時,等於把自己的責任撇淨了。
徐元這事兒其實處置的太過失措了,不說他的這點兒小把戲能不能瞞得過人,作為縣委的一把手,主要負責人,你就是躲到火星上去,縣裡出的事情你也推脫不掉責任,不過就是責任大小的問題罷了,從這一點來說,徐元的這個縣委書記,很不稱職,連他自己都不自覺。
蕭寒與他的老闆徐元比起來就更不是材料了,而且比徐元還要會耍滑,到綜合辦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給了蔣奇,言及徐書記已經去市裡開會,暫時沒人負責,讓綜合辦的人去擺平外面鬧事的閒雜人等,他最不是玩意兒,直接將氮féi廠的職工定性為鬧事的閒雜人。
緊跟著徐元的腳後跟溜出縣委大樓的蕭寒,很快又接到徐元的電話指示,而且就給他一句話,讓公安局出面料理,蕭寒琢磨了一番之後,便重新打電話給蔣奇,讓他安排人把領頭搗luàn的人抓起來再說,並電話通知了縣公安局以及城關派出所,調動公安前來協助蔣奇,一番電話打出去,蕭寒反而不急著溜了,而是躲在遠處看熱鬧。
縣政fǔ對面,隔著東大街,是城建局的辦公樓,不過比起縣委縣政fǔ的六層辦公大樓,城建局的三層樓就顯得寒酸的多了,而且沿街還開了一溜的鋪面,城建局自己的大門則開到了一側的背巷子裡,不知道的人到了這裡,絕對是找不到城建局大門的。
蕭寒繞了個圈,從小巷子裡面進了城建局,然後便上了城建局的頂樓,這廝還嫌不拉風,居然在天台上面擺了一張藤椅,與城建局的局長圍著圓桌而坐,一邊喝著啤酒聊天一邊看熱鬧,從這兒看到縣委辦公樓前的情形,倒是盡收眼底,絲毫不漏。
李觀魚接到張楓的電話之後,便琢磨著如何才能更及時的把現場的情況彙報過去,他自然不方便跑到一樓去看熱鬧,所以便讓人到對面的陽臺上去觀察,想要看到樓下的情形,張楓這邊的辦公室自然是看不到的,需要到對面小唐的辦公室才行。
小唐如今還在上海,辦公室被臨時抽調過來進入工程指揮中心的幾個工人員佔用,本來這個大辦公室就是當做指揮中心的辦公室用的,不過以前只有小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