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答應助他們重回原來的修為,記憶之事,我管不著。」
池舟舟眼看著剛浴火重生的鳳凰當場就要嗝屁,連忙道:「你這不……嗝,是還沒得到……嗝,鳳凰木嗎?」
一句話斷句斷的讓聞者著急上火。
晏缺一手掃向池舟舟周身幾處大穴,發覺她的氣海在這種時候微妙的不暢通起來,就好像完全與外界切斷了聯絡。
修行中人都是靠汲取天地自然靈氣提升自身的,有少數媚修走的是取他人成果的捷徑,晏缺還從未見過封閉氣海沖境界的成功例子。
魔族裡倒是出了不少因此爆體而亡的激進派。
那些人在晏缺眼裡都是不入流的存在,也是他們拉低了妖魔在外界的整體評價。
如今看到池舟舟這樣,晏缺的臉一下就冷了,語氣甚至透著寒意:「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他說完根本不理池舟舟,又嘗試了兩次,都沒能將魔息順入池舟舟奇經八脈。
旁邊一樹一鳥還在互撕,池舟舟卻莫名的有些委屈。
其實怨不得她,魔龍為了不讓一絲煞氣流竄出去浪費掉,暫時從氣海深處封閉了池舟舟的天通十二脈。
是以,池舟舟根本感覺不到晏缺口硬心軟的這一番操作。
她只覺得這人突然好兇好冷淡,她也沒招惹啊。
反正雷劫已經應完,這個任務到這裡怎麼也該結束了,池舟舟登時把晏缺當成短期用不到的工具人拋棄,甩個臉轉身離去。
還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嗝」。
……
金玉峰幾人應完雷劫睜眼,只感受到了一派肅殺的氣氛,火火和謝梧桐也不撕了,乖乖的站得筆直。
談宋大嗓門道:「怎麼小師妹不見了?平日不都和阿缺形影不離嗎?」
這話立刻榮獲晏缺一道陰沉的目光襲來。
眾人:「……」
不會說話咱就閉嘴吧。
夜涼如洗,風泛鬚眉。
白日累了一天,眾人都早早歇下,昭雪堂內已經完全熄滅了燈火。
池舟舟的飽腹感經久不散,她神魂之內騷擾了魔龍多次,卻發現這貨盤成一坨形狀可以的穢物,陷入沉眠。
想到魔龍曾經留話說需要閉關,池舟舟打消了對峙的心思。
她在屋內赤著腳走來走去,壓根兒睡不著,便溜達到窗邊,打算透透氣,順帶賞賞月色什麼的。
只見池舟舟雙手一推窗扇,院中大榕樹便映入眼簾。
樹上還直挺挺站著一晏缺。
池舟舟仰著脖子與晏缺對視良久,涼涼問:「大半夜的,敢問魔君大人站在那裡做什麼?」
晏缺立在樹梢上沒有動:「睡覺。」
池舟舟:?
神他媽睡覺。小龍女睡根兒繩好歹還算是橫著的,您這個直接豎著睡,好一匹站著睡覺的野馬,爺愛了。
敵不動,我不動。
池舟舟裝作醉心賞月的樣子,也不再搭理晏缺。
安靜了好半晌,直到池舟舟打了第38個飽嗝之後,晏缺終於看過來,語氣沉沉問:「這次化解煞氣為什麼這麼慢?」
池舟舟皮笑肉不笑:「您又不睡了嗝?老年人,覺少嗝,可以理解。」
晏缺眸光沉沉,看向池舟舟的眼神帶了點壓迫性,大有她不回答就沒完的意思。
池舟舟終於有點扛不住。
她披著一件外袍雙手扒拉在窗邊,悠悠衝著樹上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你問燕子它為啥來,燕子說……」
晏缺:「?」
池舟舟彎唇,輕描淡寫:「老子的事情你管屁。」
晏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