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銅錢,朝那馬匹的屁股一彈,它一吃疼,立馬發足狂奔起來,載著木婉清不一會兒就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東方不敗自己則駕著受傷的黑玫瑰,繼續往前疾馳。這時聽到身後有人高呼:“別管那兩匹白馬了,前面騎黑馬者就是那小賤人,追那騎黑馬者。”東方不敗心知自己的計謀已然奏效,嘴角微微勾起,突然之間,前面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黑玫瑰一聲驚嘶,陡地收蹄,倒退幾步。
東方不敗見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心中暗道:“現在段譽那小子不在這裡,我對他那‘絕不使用武功’之說自然作廢。”言念及此,便下得馬來,準備迎敵。忽聽後面有人大聲叫道:“放箭,放箭!射死那個小賊!”突然颼的一聲,一枝羽箭從她耳畔擦過。
東方不敗當即抽出別在腰間的那柄摺扇,運起了“東方萬化”中的“化鞭為劍”。這“化鞭為劍”是將“獨孤九劍”的精妙劍招用到鋼鞭、鐵鐧、點穴橛、柺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鐵牌、八角槌、鐵椎等等短兵刃上。只見東方不敗頭也不回,便用這摺扇使出了一記“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破箭式”中的這個“箭”字,則總羅諸般暗器,練這一劍時,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不但要能以一柄長劍擊開敵人發射來的種種暗器,還須借力反打,以敵人射來的暗器反射傷敵。果不其然,東方不敗這一扇擊出,扇端恰好壓在來箭的箭頭之上。再一暗用巧勁,即引得那箭繞著扇柄轉上了兩圈。微一抖手,羽箭便循著來路激射回去,只聽得“啊”的一聲,對她射出此箭者已然中箭倒地。
東方不敗展開摺扇,橫在胸前,扇柄輕搖,面露微笑,微微側過頭去,瞥見身後十丈之外黑壓壓地站滿了人,一個左手挽著弓的漢子跌坐在地,右臂上插著一隻羽箭,幸無性命之虞,料想剛才放箭又中箭者定是他無疑。其他人指手畫腳,紛紛議論,偶爾山風吹送過來幾句,都是怒罵呼喝之言,看來這些人一時不敢靠過來,但手中或握著弓箭,或攥著暗器,蠢蠢玉動。
東方不敗運起真氣,學著木婉清的聲音對著他們朗聲說道:“後面的朋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要是你們膽敢將手中的羽箭、暗器射了過來,那個漢子就是你們的下場。”說著用扇面反手一指那個中了箭的漢子。那些人面面相覷,猶疑不定。
“哼,別聽她的,剛才她那一下子得手,不過是瞎貓撞見死耗子。大家一起動手,看她又能怎樣。”突然一個不信邪的人大聲喝道。
這一下倒把眾人的疑慮給打消了,於是數十枚暗器夾雜著幾支羽箭都向著東方不敗招呼了過來。
東方不敗立即運起了“東方萬化”中的“化索為劍”,該式可用在長索、軟鞭、三節棍、鏈子槍、鐵鏈、漁網、流星飛錘等等軟兵刃上,而她手中那柄摺扇的扇面,恰恰就是這樣一件兵器。只見那扇子被東方不敗朝著四方舞了開去,就如一隻穿花彩蝶般,上下翻飛,忽左忽右,靈動飄逸,將所有來襲的兵刃都罩在自己飛舞的軌跡中,而每一次觸及那些暗器、羽箭,都能讓它們反射回去。霎時間但聽得噗噗噗之聲不絕,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哎喲”、“啊”、“噢”叫喚。原來,後邊那幾十號人全都或多或少地中了自己發出的暗器、射出的羽箭,疼得大叫起來。
東方不敗一招使完,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從容不迫,一邊搖扇子一邊搖著頭,輕嘆道:“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話雖如此,她每一次看似不經意間反射回去的暗器、羽箭,全都避開了那些人的要害,只是擊在了臂膀、腿腳之上,使他們都活了下來,這全賴於她對力道、角度妙到顛毫的把握。至於她為何要這樣做,那是因為殺戮對於她來說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當不用殺戮就可達到目的之時,她總是會竭力避免枉增殺孽,以免他人遭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