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懷裡的左山山一眼,忽而捷如飛鳥般向山谷外馳去,一起一落,形如鬼魅。木婉清見她奔行這等神速,自己師父似也有所不及,霎時間百感叢生,坐倒在地。而段譽則想起那rì東方不敗擰著自己飛過“善人渡”鐵索橋時的情景,不禁自豪起來,心道:“哼,她這一手輕功比起神仙姊姊來,可差得遠了。唉,這也難怪,魑魅魍魎怎能比得過神妃仙子?”
左子穆還沒走出山谷,聽了葉二孃適才對東方不敗的吩咐,迴轉身來,見她已經飄然出谷,心中暗喜,當即折返入谷,來到東方不敗面前,把劍一橫,指向她的咽喉,厲聲說道:“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否則殺了你!”
見左子穆愛子被奪的慘狀,東方不敗原本同情於他,若是此刻左子穆好言好語地向她求懇,說不定她心一軟,就將那小兒交給他了。可惜不知是因為之前被雲中鶴打傷讓左子穆憋了一肚子氣,還是他欺軟怕硬的天性使然,或是兼而有之,他見到武功明顯高過自己的葉二孃、雲中鶴離開以後,竟然劍指深藏不露的東方不敗,還口出狂言,一身豪情壯志鐵傲骨的東方不敗,焉會受他威脅?
只聽東方不敗面對利劍,臉色如常,平靜地說:“對不起,我答應過要提我葉姊姊照拂一下這個孩子,定然要信守承諾,待到她返回後把孩子交還給她。所以嘛,左先生,恕小可難以從你的命了。”
左子穆聽罷,目露兇光,大喝一聲道:“唄,那你就到陰曹地府去兌現諾言吧!”說著挺劍便向東方不敗刺去。
段譽忙搶到東方不敗身前,左子穆見狀,劍尖一滯,對段譽道:“段公子,這沒你的事,快讓開。”段譽不卑不亢地對左子穆道:“怎麼沒我的事,她,她是我大哥。”左子穆聽罷,微微一愣,心道:“怎麼半道里冒出個這傻小子的大哥來?”見了他的反應,段譽估計自己說理與他聽也許管用,便接著道:“左……左先生,你家孩子的命是命,別人家孩子的命也是命,你為了救自己的孩子,答應葉二孃去奪走其他人家的孩子,原已不該。現在又為了自己的孩子,來取我大哥的性命,豈不更是無恥小人的行徑?在下還是奉勸先生一句,回頭是岸!”
聽了段譽的一番言語,左子穆暗忖自己畢竟曾是一派掌門,今rì所作所為要是傳將出去,這人還做是不做了?思量片刻,左子穆猛地挺劍指向段譽的面門,叫道:“段公子,左某原也不想傷你性命,可你要是再不讓開,休怪左某劍下無情!”段譽義正詞嚴道:“不讓,決不讓。”左子穆臉上殺機閃現,冷冷地道:“哼,好,你既要逞英雄,左某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可就怪不得我了。”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倏地刺出,指向段譽喉頭。
說時遲那時快,東方不敗從後面一下子竄到了段譽身側,將他向旁邊一擠,然後擋在其身前。左子穆一劍刺了個空,不由驚詫莫名,略一定神,又將劍尖指向東方不敗的胸前,問道:“你到底還不還我兒子?”
“不還!”東方不敗斬釘截鐵地回答。
“還要告訴你,我是他大哥,你要殺他,得從我的屍首上踩了過去。”東方不敗伸出沒抱孩子的那隻手,用大拇指向自己背後的段譽一指,昂首挺胸地說道。打從左子穆答應為葉二孃找來六個孩兒開始,東方不敗就已然覺得,這左子穆和那左冷禪不但一樣姓左,而且一樣都是喜歡損人利己的“真小人”,只不過左冷禪本事更大一些,為禍更烈一些罷了。
“好,那我就先殺你,再殺他!”左子穆說著,便一劍刺向東方不敗的胸口。殊不知,東方不有深厚的內力護體,那劍如若刺在她身上,就與刺在銅牆鐵壁上無異,必將斷成數截寸許長的小鐵片。
可就在劍尖離她胸前的衣衫不到一尺之距時,奇變陡生,東方不敗只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