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兒的媳婦兒。”這時葉二孃的刀又如鬼似魅地跟到南海鱷神的背後,逼得他回身掃出一鞭擋架。
雲中鶴扭頭看了看段譽和東方不敗,問南海鱷神道:“他們都是你徒兒?難道那姑娘一女侍二夫?”
“你老//母才一女侍二夫,那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子才是我徒弟,我就一個徒弟。”南海鱷神堪堪打退了葉二孃的一次進攻,在這空當怒道。
雲中鶴嘿嘿笑了兩聲,道:“三哥,你別生氣,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我早就知道你那南海一派,向來有個規矩,每一代都是單傳,只能收一個徒兒。不過嘛,我原本以為你的徒兒是那位白衣公子,卻不想你會收一個呆頭呆……”後面那個“腦”字尚未出口,雲中鶴猛地飄回木婉清身前,伸手往她肩頭抓去。木婉清大驚,右手急揮,接連朝雲中鶴射出幾支毒箭,意玉斃了他。誰知雲中鶴向左挪移半尺,身形轉動,長臂竟又抓到了木婉清面門。木婉清急忙閃避,終於慢了一步,臉上陡然一涼,面幕已被他抓去。
雲中鶴見到她秀麗的面容,不禁一呆,淫笑道:“妙啊,這小娘兒好標緻。不過不夠風騷,不算十全十美……”說話之間,南海鱷神已然攻到,呼的一鞭,向他後心劈去。雲中鶴右掌運氣反擊,蓬的一聲大響,掌風與兵刃相碰,段譽和木婉清只覺一陣窒息,氣也透不過來,丈餘方圓之內,塵沙飛揚。雲中鶴藉著這一掌一鞭之力,向前縱出二丈有餘。南海鱷神吼道:“老四,你不來幫我也就算了,難道還要乘人之危嗎?”雲中鶴笑道:“呵呵,我只是想找個姑娘,圖個樂子,礙著你什麼事了?怎麼說是‘乘人之危’呢?你就和二姐慢慢打,我這便逍遙快活去也!”說著再次襲向木婉清。
南海鱷神既要應付著葉二孃,又要回護著木婉清,當真是應接不暇,心中一急,本就火爆的脾氣更如火上澆油般愈發難以控制,當即大罵道:“逍/你/媽/個遙!快/你/屁/個/活!老子先讓你活不成!”說著一剪直取雲中鶴的脖頸。雲中鶴瞧見南海鱷神手持古怪兵刃殺到,也不慌張,轉身獰笑道:“老三,我幾次讓你,只是為了免傷咱們四大惡人的和氣,難道我當真怕了你不成?”說著雙手在腰間一掏,兩隻手中各已多了一柄鋼爪,這對鋼爪柄長三尺,爪頭各有一隻人手,手指箕張,指尖發出幽幽寒光。
雲中鶴倏地將右手鋼爪挺出,向南海鱷神面門抓去。南海鱷神左手鱷尾鞭一揚,啪的一聲,擊開鋼爪。雲中鶴出手快極,右手的鋼爪尚未縮回,左手已將鋼爪遞出。只聽得喀喇一聲響,鱷嘴剪伸將上來,夾住他左手鋼爪。這鋼爪是精鋼打就,但鱷嘴剪的剪口居然更加鋒利,南海鱷神順勢用力一絞,竟將鋼爪的五指剪斷了兩根。好在雲中鶴縮手得快,保住了鋼爪上另外三指,但他所練爪法,十根手指每一指都有功用,少了兩指,威力登減,心下甚是懊喪。南海鱷神狂笑聲中,鱷尾鞭疾卷而上。
突然間一條青影從二人之間輕飄飄地插入,正是葉二孃到了。她右手橫掠一刀,掃在鱷尾鞭上,鞭梢斜向外甩出,雲中鶴已趁機躍開。葉二孃厲聲道:“老三,你難道還真要殺了老四不成?”
南海鱷神退了幾步,將剪刀、鞭子交叉放在胸前,擺了個守勢,獰笑道:“哼哼,三妹,剛才你出手招招狠辣,也不是照樣要取我的性命嗎?”
忽聽得半山腰間有一人大聲喝道:“孩兒吶,我的孩兒吶!我可找到你了,前面的那位公子,你抱著我兒子幹嗎?快還我兒子來!”聲音甫歇,人已躥下谷來,身法利落。只見這人五十來歲年紀,身穿古銅色緞袍,手提長劍。
一見來人,段譽驚呼道:“左掌門,怎麼是你?”
那人轉過頭來,瞧了段譽一眼,看他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樣子,一時還沒認出來他是誰,便問道:“不知,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