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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雜無比。

他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腦脹,只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湧。

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發覺原先以為這塊白棋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再算得幾下,突然眼前一團漆黑,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

蘇星河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這局棋本來極難,你天資有限,雖棋力不弱。卻也多半解不開。你到底要想下去呢,還是不想了?”

範百齡道:“生死有命,弟……我……決意盡心盡力。”

蘇星河點點頭。道:“那你慢慢想吧。”說完走到一棵大樹邊,提起樹旁兩塊大石,放在玄難和段譽身畔,說道:“大師請坐,王子請坐。”

玄難和段譽見這塊大石無慮二百來斤,蘇星河這樣乾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舉重若輕,毫不費力地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力確真了得。

自己要提這塊巨石當然並不為難。但未必能如他這般輕描淡寫,行若無事,當下行禮說道:“多謝!”各自坐在石上。

蘇星河開始對二人解釋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制。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

說到這裡,眼光向玄難、段譽、範百齡等人一掃,說道:“玄難大師精通禪理,自知禪宗要旨,在於‘頓悟’。窮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見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氣橫溢的**歲小兒,棋枰上往往能勝頂級高手。”

“在下雖參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師當年留下了的心願,倘若有人破解開了,完了先師的心願,先師雖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玄難心想:“這位聰辯先生的師父徒弟,性子相似,都將畢生的聰明才智,浸注於這些不相干的事上,以致讓丁春秋橫行無忌,無人能加禁制,當真可嘆。”

只聽蘇星河繼續說:“我那師弟丁春秋,當年背叛師門,害得先師飲恨謝世,將我打得無法還手。在下本當一死殉師,但想起師父有此心願未了,若不覓到才士破解,死後也難見師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這些年來,在下遵守師弟之約,不言不語,不但自己做了聾啞老人,連門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強著他們做了聾子啞子。唉,三十年來,一無所成,這個棋局,仍無人能夠破解。今日得見這位段王子英俊瀟灑……”

段譽忙拱手道:“承蒙老先生厚愛,不過這人品英俊瀟灑,跟下棋有什麼干係?”

蘇星河答道:“這中間大有干係,大有干係。”

正在這時,範百齡凝視棋局,身子搖搖晃晃,又噴了一大口鮮血。

一旁的鳩摩智冷笑道:“嘿嘿,這位施主,小僧早就說過此局無解,你枉自送命,卻又何苦?”

段譽聽罷,暗罵:“你這個番僧,說這話作甚?範先生被你這麼一激,那當真得在這棋局上不死不休,命喪當場了!”

言念及此,趕緊起身走到範百齡身前,“唰唰唰”三聲,三指點出,點中了他胸口穴道,止了他口中流血,溫言道:“範先生,你且到一旁歇息,歇息,讓晚生來嘗試一下,何如?”

範百齡抬眼望了望段譽,又望了望自己的師父蘇星河,看見他頷首示意,於是便退到一旁,讓段譽小試身手。

段譽走近去細看棋局,凝思片刻,不由得越看越心驚。

但見這局棋變化繁複無比,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倒脫靴,有徵有解,花五聚六,變化多端。

段譽於弈理曾鑽研數年,當日沉迷於此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