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先有‘北蕭峰’為了遼宋戰事而對我大動肝火,眼下‘南慕容’為了興復燕國又棄自己的愛人而去。讓我不得不相信此言得之。”
霎時間體內真氣上湧,從自己周身的穴道噴出體外,竟將鳩摩智的大手給生生撐開了。
鳩摩智見自己的手漸漸遠離東方不敗的脖子。大驚之下,連忙運功,準備重新將她拿住,同時不住喘氣。煩惡難當。
那日他還沒下泰山。已覺丹田中熱氣如焚,當即停步調息,卻覺內力執行艱難,不禁暗驚:“那老賊禿說我以小無相功為底子,強練少林七十二絕技,戾氣所中,種下了禍胎,本末倒置。大難便在旦夕之間。莫非……莫非這老賊禿的鬼話,當真應驗了?”
當下找個山洞。靜坐休息,只須不運內功,體內熱焰便慢慢平伏,可是略一使勁,丹田中便即熱焰上騰,有如火焚。
捱到傍晚,待體內傷患好轉,這才緩緩南歸。
途中和吐蕃傳遞訊息的探子接上了頭,得悉吐蕃國王已派遣小王子前往興州求親,應聘駙馬。
吐蕃以佛教為國教,鳩摩智是吐蕃國師,與聞軍政大計,雖身上有病,但求親成敗有關吐蕃國運,當即前赴西夏,主持全域性,派遣高手武士對付各地前來競為駙馬的敵手。
在三月初一前後,吐蕃國武士已將數百名聞風前來的貴族少年、江湖豪客都逐了回去。
來者雖眾,卻人人存了私心,臨敵之際,互相決不援手,當然敵不過吐蕃國眾武士的圍攻。
鳩摩智到了興州,覓地靜養,體內如火炙柴燒的煎熬漸漸平伏,但心情略一動盪,四肢百骸便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
得到後來,即令心定神閒,手指、口角、肩頭仍然不住自行牽動,永無止息。
他自不願旁人看到這等醜態,平日離群索居,極少和人見面。
這一日得到手下武士稟報,說慕容復來到了興州,他手下人又打死打傷了好幾個吐蕃武士。
鳩摩智心想慕容復容貌英俊,文武雙全,實是當世武學青年中一等一的人才,若不將他打發走了,小王子定會給他比了下去,自忖手下諸武士無人是他之敵,非自己出馬不可。
他趕到慕容復房外時,正好遇上東方不敗帶著慕容復離開。
賓館四周有吐蕃武士埋伏監視,鳩摩智問明方向,追將下來。
他趕到後山林中時,慕容復正和東方不敗說話。
一場爭鬥,鳩摩智拿不下慕容復,自己倒弄得個內息如潮,在各處經脈穴道中衝突盤旋,似是要突體而出,卻無一個宣洩的口子,當真難過無比。
他伸手亂抓胸口,內息不住膨脹,似乎腦袋、胸膛、肚皮都在向外脹大,立時便要將全身炸得粉碎。
他低頭察看胸腹,一如平時,絕無絲毫脹大,然而周身所覺,卻似身子已脹成了一個大皮球,內息還在源源湧出。
鳩摩智驚惶之極,伸右手在左肩、左腿、右腿三處各戳一指,刺出三洞,要導引內息從三個洞孔中洩出,三個洞孔中血流如注,內息卻沒法宣洩。
泰山頂玉皇廟中那老僧的話不斷在耳中鳴響,這時早知此言非虛,自己貪多務得,以小無相功為基,誤練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佛道兩派武功本有牴觸,他又均是照本自練,未得旁人指點,再加本末倒置,大禍已然臨頭。
他心下惶懼,但究竟多年修為,尤其佛家的禪定功夫甚是深厚,其時神智並不錯亂,驀地裡腦中靈光一閃:“他……他自己為什麼不一起都練?為什麼只練數種,卻將七十二門絕技的秘訣都送了給我?”
當日慕容博以秘訣相贈,鳩摩智曾疑他不懷好意,但展閱秘訣,每一門絕技都精妙難言,詳加研察,自是真假立判,當即疑心盡去,自此刻苦修習,每練成一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