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師門吧!”
雖然東方不敗希望阿紫能夠回到其父母身邊,而非繼續留在星宿派,然而要是阿紫死皮賴臉跟著自己,這一路還不知要給自己添多大的麻煩,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現在既然有一個阿紫的同門要帶她走,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阿紫卻又忽地收斂起一身殺伐之意,拉住東方不敗的手哀求道:“東方哥哥,你就帶上我一起走吧,求你了,嗯。”
凌煙子見東方不敗並沒有向著自己的師妹,暗自歡喜,說話便也多了幾分底氣:“小師妹,你看你,別人都不搭理你,你何必用一張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師父有命,要我傳你回去,你違抗師命麼?”
阿紫立時扭過頭來笑道:“師父最疼我啦,六師哥,請你回去稟告師父,就說我在道上遇見了姊夫,要一同去塞北辦大事,給他老人家找些珍貴的藥材,然後再回去。”
凌煙子搖著頭說:“不成,你拿了師父的……”言及此處,警惕地朝對坐的東方不敗看了一眼,似怕洩露了機密,頓了一頓,又道:“師父大發雷霆,要你快回去。”
阿紫央求道:“六師哥,你明知師父大發雷霆,仍要逼我回去,不是有意要我吃苦頭嗎?下次師父責罰你,我可不給你求情啦。”
這句話似令凌煙子頗為心動,臉上登現猶豫之色,想是星宿老怪對她頗為寵愛,在師父跟前很能說得上話。
他沉吟道:“你既執意不肯回去,那麼就把那件東西給我。我帶回去繳還給師父,也好有個交代,他老人家的怒氣也會平息了些。”
而阿紫兩手一攤,說:“那件什麼東西?我可全不知道。”
凌煙子臉一沉,說道:“師妹,我不動手冒犯於你,乃是念在同門之誼,你可得知道好歹。”
阿紫笑道:“我當然知道好歹,你來陪我吃飯喝酒,那是好;你要逼我回去見師父,那便是歹。”
凌煙子道:“到底怎樣?你如不交出那件物事,便得跟我回去。”
阿紫繼續狡辯:“我不回去。也不知道你說些什麼。你要我身上的物事?好吧……”說著從頭髮上拔下一枚珠釵,說道:“你要拿個記認,好向師父交代,就拿這根珠釵去吧。”
凌煙子道:“你真要逼得我非動手不可,是不是?”說著走上了一步。
阿紫看著凌煙子那粗大的胳膊,知道自己的外門功夫是萬萬及不上他的,而她方才用筷子夾菜時悄悄在他面前的那幾盆菜裡下了毒,他大大咧咧地吃了,現在絲毫沒有中毒之狀,顯是在無形中便把這毒給解了,由此觀之,他用毒的本領比自己也高出甚多,至於內力修為,那自己更不是他敵手。
星宿派武功陰毒狠辣,出手沒一招留有餘地,敵人只要中了,非死也必重傷,傷後受盡荼毒,死時也必慘酷異常。
師兄弟間除了爭奪本門排名高下而性命相搏之外,從來不相互拆招練拳,因拆招必分高下,一分高下便有死傷。師父徒弟之間,也從不試演功夫。
星宿老怪傳授功訣之後,各人便分頭修練,高下深淺,唯各人自知,逢到對敵之時,才顯出強弱來。
按照星宿派門中規矩,她既以毒相攻,等於同門較藝,已屬非同小可,凌煙子倘若認輸,一輩子便受她之制,結果他不著痕跡地將毒給解了,阿紫若非另有反敗為勝之道,就該服服貼貼地聽令行事,否則立有殺身大禍。
阿紫見情勢緊迫,又伸手拉住東方不敗的衣袖,叫道:“姊夫,他要殺我呢。姊夫,你救救我。”
東方不敗給她左一聲“姊夫”,右一聲“姊夫”,叫得一點兒都不自在,巴不得她被那大個子師兄提在手上立馬從自己眼前消失,但看在阿朱的情面上,要做到袖手旁觀,還真是不容易。
思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