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敗暗自讚佩。
雙方攻守戰自早晨持續至中午,戰鬥相當激烈,場面令人膽寒:那些被攻打的城門上蝟集了無數的飛箭,箭尾的羽毛在寒風中搖晃;城下的河水已被鮮血染紅,上面漂盪著御營軍士兵的屍體。
當此遼帝麾下失利之際,東方不敗變換策略,從攻打東城區計程車兵中抽調人手,轉攻南城區。
眾軍士用大木屋,上蒙牛皮,下施巨輪,步卒推之以防炮、防箭,盛土填壕,城南區河水為之乾涸,御營軍於其下疊橋以作通道,接近城牆。
守軍將領耶律赫魯指揮敢死將士,下城佈置大炮、強弩,向遼帝軍猛擊,又於城上縛虛棚以自蔽射敵。
叛軍士卒組**山人海,向敵猛射,箭矢如雨,使御營軍疊橋寸步難進。
遼帝軍也不罷休,蓋造火梯、雲梯、偏橋、橦竿、鵝車、洞子諸攻城之具,從另外兩面湧向上京。
在北邊,北院大王指揮部下以鵝車、洞子攻打北城門。
鵝車,顧名思義,其形如鵝,鵝車脖子可長高數十丈,下置輪,鵝身重,乘車緣鵝脖登城。
洞子是形如木屋、下有大輪的戰車,上施牛皮,防矢石,以接近城壕。
在西面,于越接替受傷的北院樞密使調兵遣將,以九牛弩攢射城牆上的守軍,一發箭矢可貫三人,幾輪齊射過後,西城樓上的守軍已然死傷過半。
就這樣,攻守上京的戰役,又進行了半個多月,叛軍、御營軍雙方都接近筋疲力盡。
但對於守軍來說,處境更困難些:原本城中兵可用者不到十萬,經過連番廝殺,軍士戰死傷亡,減員嚴重,已然十失五六,只剩下三萬老弱殘兵了。
這天正午,先是颳起了怒吼的北風,而後大雨傾盆。
城上守城兵士本就已寥寥無幾,現下又被淋成了落湯雞,且看不清遠處的事物。
此時不攻城,更待何時?
東方不敗對部下做好吩咐,便即親率大軍猛攻臨潢府東門。
這次冒雨奇襲,御營軍士兵並沒推來大型攻城器械,而是一個個輕裝上陣,頂多就幾人抬了數根橦竿。
待到守軍發現敵蹤之時,東方不敗和麾下士卒已經離城門很近了,而由城上飛射而下的箭矢,由於雨點的打擊失去了準頭和力道,完全對遼帝兵夠不成威脅。
東方不敗一馬當先來到城下,運起內力,指端瞬時凝結起寸許長的氣劍,如生出利爪一般。
只見她五指成爪,用力揮出,插入城牆,而後身手矯捷,藉助氣爪之力在城牆上攀爬而前,手腳並施,在城牆上展開“凌波微步”,躲過向她射來的羽箭、砸來的巨石。
沒過一會兒,東方不敗便翻上城樓,守軍見了,驚愕之餘,趕緊挺矛刺來。
面對敵襲,東方不敗手上凝結的氣劍立時射出,擊殺周圍的叛軍士兵。
“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劍氣在雨水中穿梭而過,十個敵軍守衛應聲倒地,而後東方不敗當即拔出曰月雙劍,左手“曜靈”劍倏地遞出,從中“嘩啦”一下就劈開了擋在樓道口的一員敵將,跟著對周遭計程車卒兩劍齊舞,直殺出一條血路。
奔下樓道,進入城門甬道之中,見裡面滿是守城的兵士,正拼命抵住城門的背後,以抗禦城外大軍橦竿的衝擊。
東方不敗現身後,也不顧他們的驚愕,飛身而上,兩劍齊揮,劈斷門栓。
此時城外的大軍正在用力推門,門栓一毀,城門立時開啟,御營軍士兵便如潮水般湧入,在東方不敗的帶領下,朝耶律重元所在的內城衝殺過去。
要說這內城,乃是上京臨潢府城的故地,原稱“葦甸”。
當年耶律阿保機選定這個地方作為自己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