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一邊拿著靶鏡給吳怡照後面,讓吳怡知道自己的頭髮從後面看什麼樣,一邊說著這件事。
“嗯。”看來是不放心把承佑放在二房了,也是,現在的兒童夭折率高,承佑要是再有個什麼閃失,二嬸就說不清了,再說老太太也怕二嬸豬油蒙了心,真的對承佑下手,承佑一被抱走,這事就兩全其美了,二叔再怎麼樣也不能連親孃都不放心。
“七姑娘現在跟二房常來常往,關係越處越好了。”夏荷說著有些氣憤,太太心慈,無論是京城還是揚州,就沒有她這樣的慈善人了,對庶女寬和大度,從來不在吃穿上計較,就算是請先生也是不忘了給庶女們請一份,現在吳柔到了京裡,倒跟二房的人好上了,真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太知道嗎?”
“太太自然是知道的,太太大度,只說由她去。”
“那就由她去好了。”吳柔知不知道什麼叫自取滅亡啊,她現在跟二房好,倒對太太這個嫡母越來越淡,知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全在嫡母的掌握之中啊?吳柔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犯了這種低階錯誤?
劉錦那邊也已經收拾好了,吳怡跟她住一屋三天了,感情倒是培養出來了一些,劉錦到底是在繼母手下過活過,又被年事以高的老太爺老太太教養過,獨立性強,極會看人臉色,除了一開始給了吳怡一個下馬威之外,對吳怡一直很不錯。
吳怡對她也回報以熱情,親表姐,又是未來的表嫂,沒什麼利益衝突,關係處好了有好處。
“妹妹這頭髮梳得很可愛啊。”劉錦摸了摸吳怡的頭,吳怡才不過七歲,未來也許會長得不差,吳憲是美男子,劉氏也是美女,美男美女的基因合作產品,想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但是現在她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表姐漂亮。”十三歲的小女孩,擱現代看也是沒長成的豆芽菜,不過劉錦確實是豆芽菜中長得比較不錯的,再長兩年長開了也是個美女,可惜未來的相公是雷定均那傢伙,那是個會讓美女失去自信的美少年。
吳怡給祖母請安時,果然看見穿著大紅肚兜,戴著赤金纓絡項圈,項圈上掛著平安鎖的六弟承佑在祖母的床榻上吃果子。
承佑剛剛學會走路跟說簡單的話,正是最好玩的時候,前幾晶的風暴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就連頭上的傷也只剩下白白的一道淺疤痕,相信會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消失不見。
歷行的請安之後,吳怡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頗有興致的看見那位習二姨太太哭腫了眼睛,她想必昨夜在二叔面前很是哭訴了一番捨不得離開兒子。
按理說承佑被抱走,打得是二嬸的臉,無論怎麼說她照顧二叔唯一的男性後代的能力或者是身為嫡妻的操守都遭到了質疑,可是二嬸卻比往日更加明豔了。
她穿了白色的紗質裡衣,外罩鵝黃背後繡了一整朵牡丹的半臂,雪白的月華裙的裙角繡滿了纏枝大紅的牡丹,整個人也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把習二姨太太比的更低到了塵埃裡。
“老太太果然是會調理人,承佑在老太太這裡一下子就長大了好多呢。”宋氏笑眯眯的說道,耳朵上的水滴形翡翠耳墜閃著瑩綠的水光。
“這孩子長得像老二小時候,胃口也像老二小時候,給什麼吃什麼,一點都不挑食。”老太太看著孫子,一副有孫萬事足的樣子。
“我今兒要告訴老太太一個喜信兒呢。”
“哦?什麼喜信兒?”說實話老太太看今天宋氏的態度,也挺奇怪的,她已經做好了宋氏跟她哭訴的準備,宋氏這一出實在是打得她有點措手不及,甚至連劉氏都感覺到了驚訝,吳怡看著露出神秘微笑的吳柔,感覺這事跟她肯定有關。
“我事先說好了,老太太可別怪我自作主張。”
“行了,你這猴,別吊我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