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吳氏直覺的認為事情不對了,“是不是在衙門裡惹了什麼事了?”五城兵馬司指揮不好當,這四九城裡貴人太多,看著普通的鋪面沒準背後就是什麼王府公府,只不過杖著雷侯府的臉面跟雷三爺的圓滑,才一直太太平平做到現在。
“叫老大跟老二過來。”
“快叫大少爺跟二少爺過來。”
“三爺,三太太,大少爺在宮裡當值呢。”吳氏的貼身丫環提醒她。
“叫人到宮裡叫他,就說家裡有急事,讓他馬上回家。”雷三爺說道。
“是。”丫環趕緊領命親自出去,叫了人去找大少爺跟二少爺了。
雷定均本來就在家裡,正在跟著先生讀詩經,正學到大雅篇呢,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廝急匆匆的進來了,叫他趕緊去見三爺。
雷定均一頭霧水的到了自家的正院,雷三爺一看見他火就上來了,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最近幾天都幹什麼了?”
“啊?”雷定均都有些傻了,“什麼也沒幹啊。”
“什麼也沒幹恪王爺怎麼就看見了你?!”雷三爺一提恪王爺,吳氏也嚇個半死,她自然是知道恪王爺的名號的。
她趕緊摟了兒子,“兒子別怕,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見了恪王爺了?”
“我真沒見過恪王爺啊,我就是前天跟大表哥二表弟一起去看了楊老闆的貴妃罪酒。”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跟恪王爺有關的。
“你沒看見人家,人家倒看見了你!”雷三爺一捶桌子,“真的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三爺,你可別嚇我,我可是聽說了,恪王爺雖荒唐,畢竟沒在荒唐到底,他從來只招惹戲子粉頭的,再說了,他真要來硬的,咱們雷侯府也不是好惹的,我倒要看看皇上能不能依著他,讓天下人寒心。”
“他是要娶咱們家定均做姑爺!”
“什麼?”吳氏一屁股差點沒坐地上,雷定均趕緊扶了母親。
“父親沒準是聽左了,哪有人要娶姑爺的?他要讓我娶他女兒就娶好了,反正跟劉家也沒有換庚貼。”雷定均倒不在乎這事,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要娶的人不由自己做主,娶郡主也不錯啊。
“傻孩子,你生成這個樣子,若是做了他的姑爺,到時候瓜田李下,被有心人編排出點什麼來……這事就大了!”雷三爺在京城混了這些年,自然是知道人言可畏,這世上有恨恪王爺的,也有跟雷侯府有仇的,更有恨他的人,若是把這事往歪了一傳,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哪有那麼多事。”雷定均板了臉說道,長得好看有罪嗎?這些年雖然雷侯府上下對他都護得嚴,他也是遇兒不開眼的人調戲他的,只不過都被身這的人打跑了罷了,“實在不行我在我臉上劃兩刀得了,大家都省心。”
“你……你這傻孩子!你要活活心疼死我啊。”吳氏用力捶兒子的背,臉上有疤的人屬於殘疾是不可以參加科舉跟出仕的,更不可以在御前行走,雷定均若真這麼幹了,就是自毀前途,更不用說恪王爺已經惦記上了他,他要是自毀容貌,等於是打恪王爺的臉,打皇室的臉。
“你沒說咱們家定均已經跟劉家議親了嗎?”劉首輔是撫孤之臣,恪王再渾也不能跟劉家搶姑爺啊。
“說了,我說咱們家已經跟劉家已經下小定了,王爺又說了幾句閒話,沒想到我一時不慎被王爺抓到了破綻,王爺說下午就要進宮請旨。”
吳氏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這事鬧的……
就在他們一團混亂的時候,雷定豫從外面回來了,一聽見母親跟自己哭訴,他臉也拉長了。
王爺愛玩戲子,實在不是什麼稀罕事,就算是在御前待衛裡面,愛玩戲子的也不是一兩個,但是像是恪王這樣的玩戲子把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