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了,我如今有了孕,原來那些個掐腰的衣裳也穿不上了。”
“謝大奶奶了。”玉珊剛剛站起來,又跪下磕頭。
吳怡見她腿都是有些打顫的,想必是昨夜剛被吳承祖收用,如今又要來磕頭。
玉瑤拿了幾件衣裳,吳怡一看料子都是最上等的,有妝花緞的也有緙絲的,只是顏色都比較淡,其實不像歐陽氏一貫的穿衣風格,她說這些衣裳是做了預備自己穿的怕是有些假,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吳怡看了眼屋裡的丫環們,一個個看著玉珊的眼神都是傳說中的羨慕嫉妒恨。
“你昨兒剛伺侯了大爺,就回去歇著吧,明天再來我這裡伺候。”
玉珊謝了恩,走了。
她現在不過是個通房,丫環該做的事她一樣要做,只不過多了個陪吳承祖睡的功能罷了。
吳怡剛想要跟歐陽氏再說幾句話,又有婆子進來了,這次來的不是阮嬤嬤,而是有些面熟的一個嬤嬤,應該是吳府的人,不是歐陽氏的人,“大奶奶,大夫已經給笑眉姑娘診過脈了,說是天氣寒冷,偶感風寒罷了,您看……”
“先把她挪出去吧,這都病了兩日了,把病氣過給了大爺可怎麼成。”
“是。”那婆子領命走了。
其實到了冬天感冒的人多,侍書發熱咳嗽躺了七八天呢,吳怡也沒讓她挪出去,有頭有臉的大丫環病了,多數是請醫問藥在院子裡養著,若不是病得太久或者實在是不好的病,沒有挪出去的。
如今笑眉不過是偶感風寒,大嫂歐陽氏就把她挪出去了……
吳怡心裡明白這是歐陽氏不喜笑眉,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說實話吳怡也不喜歡笑眉,笑眉這丫頭心眼太多了,吳怡跟心眼太多又思又不正的人相處,會本能的感覺抗拒。
“最近天氣乍涼,嫂子也要保重身體啊。”吳怡摸了摸歐陽氏坐著的小火炕,只覺得溫,沒覺得熱。
“京裡的冬天倒也好過,地龍一直點著呢,只是覺得幹,我每日讓丫環拿著沾水的布把屋子擦三遍,還是幹,這炕大夫說不要燒太熱,免得孩子上火。”
“原來如此。”吳怡的心思其實還在玉珊跟笑眉身上,還有死了的琥珀,古代女人每天都要面對這些糟心事,這實在讓吳怡感覺有些抗拒,最讓她感覺害怕的是劉氏似乎很喜歡永祥,雖然她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不方便總跟永祥玩,劉氏還總是在她面前提永祥的事。
一是永祥跟她有血緣關係,一提近親結婚吳怡頭皮就有些發麻,二是永祥是宗室,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想一夫一妻不要妾,也會宗室塞給他妾,本朝宗室不得為官,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做種馬了。
一想起自己是配種用的母馬,吳怡就頭皮發炸。
歐陽氏有些看出了吳怡的心思,她想吳怡那麼大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跟丈夫琴瑟合鳴一生相守,再沒有別人,可是這就是為人妻的本份,不盡本份又能如何呢?
吳怡又跟歐陽氏說了幾句閒話,見歐陽氏有了睏意,也就告辭離開了。
“姑娘,可是要回去?”
“我隨便走走吧。”吳怡順著掃出來的石板路向前漫無目的的走,她原來以為穿越是場看戲之旅,可是現在她越來越感覺自己是戲中的人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穿成笑眉,沒有穿成玉瑤或者是景況更差的人。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吳家的後花園,夏日裡花草茂盛的吳家花園如今草木盡枯,只有幾株樹樹和老梅堅持著,梅卻也不是初冬時開的,要等到臨近過年,天不是那麼冷時才開……
就在這時,原本在後花園裡縮著掃雪的粗使丫頭,忽然跑了過來,吳怡愣住了,侍書、侍琴、如玉、紅袖四個丫頭趕緊把吳怡護住了。
“你是哪個院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