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這兩天特意觀察了她,發現她是個話不多卻有眼力見兒的,誰那裡缺短什麼都能馬上過去幫忙。
吳怡歸納總結了這些之後,開始先從要緊的財務方面入手了,夏荷是個有心計有能力的,發現吳怡開始不只做甩手掌櫃而要管事了之後,主動把帳本交了出來。
“這是姑娘這些年來的月錢、得的賞、還有姑娘的首飾、字畫古董冊子,雖說大家的姑娘不興沾銅臭氣,可是姑娘日後嫁了人總有自己的家或者自己的院子要掌,真不懂可不行,要是遇上刁滑的下人,搬空了家底姑娘都不一定知道。”
吳怡一翻看帳本,自己的錢還真不少,月錢不高五兩,可架不住劉氏愛補貼她,平時跟劉氏一起出門的機會也多,過年得的賞也比庶出的姐妹們高一等,她現在小金庫裡整銀有五百六十兩之多,這還是拋開了那些貴重的首飾,吳怡的首飾夏荷都給她過了目。
她一個小女孩首飾把一整個四層的八寶盒裝的滿滿當當,據說還有預備她長大了戴的一匣子。
侍書一看夏荷把帳本拿出來了,還跟吳怡一筆一筆的對帳,對完之後又看實物,趕緊也把自己負責的那一攤的帳本也拿出來了。
吳怡這才知道侍書不光管著四季衣裳、衣料、藥品等,她還管著吳怡屋子裡的貴重器皿。
也許因為負責的東西不像夏荷那樣值錢,侍書的帳就沒那麼精細了,四季衣裳的帳只有冬天的小毛、大毛衣裳記得詳細,別的全憑侍書的好記性,器皿帳就更亂了,東西拿來的時候倒都有登記,可是破損之類的就記得不及時了,還有一些被借走了之類的都沒有寫清楚,還有一些被收起來了,卻是幾個丫環一起回憶才想起來收在哪裡的。
吳怡也不著惱,只是耐心的把現有的全上帳,又挑出一些她小時候穿的現在已經穿不下的衣服給丫頭們讓她們或是改了自己穿,或是拿回去給家裡的妹妹穿,小了的小毛跟大毛衣裳被收集起來送到劉氏那裡,皮子都是好皮子,吳怡有的甚至還沒上過身,劉氏自然能找到好裁縫重做。
至於器皿,吳怡偷師了紅樓裡的鳳辣子,所有器皿上大帳,各屋誰領走了有自己的小帳,自己負責自己的,有破損了之類的說明原因,借走了也要有登記。
吳怡用上了登記管理制,再加上有夏荷的指點,沒幾日她屋子裡的東西啊、錢啊、帳啊,就理清了。
接下來是人事,總是這樣亂著來也不行,丫環們按等級分配,夏荷手下直接有兩個二等丫頭,侍書手下也是兩名二等丫頭,二等丫頭又一人帶著兩名三等丫頭和沒有等的小丫頭,各自總負責自己的事,福嬤嬤負責統一管理。
侍棋被吳怡弄去總管著針線活計,她的針線總是好的,梳頭的事夏荷發現瞭如玉這個好苗子,吳怡試了一下,發現如玉的頭梳的不錯,梳頭時也不愛說話,偶爾吳怡起了興趣問一些事情,如玉總是能說得很有條理,吳怡也就把梳頭的事交給她了。
吳怡這邊入著世,吳柔卻開始出世了。
孫姨娘自得了吳憲的話,就開始常常往吳柔的院子裡走動了,但是壽嬤嬤一時一刻也不肯離開吳柔半步,孫姨娘想要說的話也就變成了各種官面話,例如要注意身體,不要因為藥苦就不愛吃,不要挑食,要念太太的好之類的。
吳柔看著自己的親生姨娘時眼神卻有幾分陌生,她原本覺得孫姨娘還算受寵,在吳憲那裡有一定的地位,誰知道跟劉氏比起來什麼也不是,自己被這樣欺負打罵,結果孫姨娘做的事也不過是在吳憲那裡求了經常來看她的恩典。
自己的生母,竟然連在自己生父面前替自己申冤都不敢,自己那麼巴結討好,甚至出的計策拯救了冷宮命運的宋氏也是連看她一眼都不曾,自己像是小丫頭一樣伺候的祖母,對自己更是不聞不問,之前還曾經想要抬舉吳怡,把吳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