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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吳承宗已經長成了身長玉立的美少年,他像劉氏的地方多,五官線條卻多了些硬朗,唇邊已經有幾根捨不得刮的鬍子了,可是據說他的親事還沒定下來,這在權貴圈子裡是非常少見的現象,劉氏現在著急得很,到了京城就拉著吳怡、吳佳四處參加宴會,跟一幫貴婦人交換著京城婚姻市場的最新資訊。
吳怡對這樣的活動興致缺缺,吳佳卻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每次出門必然先打聽吳怡穿什麼,然後在不跟吳怡撞衫的基礎上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迅速恢復著在京裡年齡、地位相當的姑娘們中間的社交地位。
就在吳怡喝著自己的茶,與幾個還算比較相熟的姑娘們坐在一起,佯裝感興趣地聊著京裡最時興的衣裳樣式,吳佳興致勃勃地講著山東趣聞時,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衝突數十種不同香料組成的香粉陣,飄進在坐的閨秀們的鼻端,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帶著某種期待看著門口。
吳佳湊到吳怡耳邊,說著最新資訊:“馮家的姑娘們來了,這種水粉是宮裡特意從法蘭西定製的,經久不散香味淡雅,據說沾在身上幾天都洗不掉。”
好吧,法國香水——吳怡相當淡定地點點頭,不過馮家的姑娘們倒是讓吳怡起了一點點的好奇心,傳說中的後族必然重視女孩子們的培養,誰能保證這些女孩子裡面不會再出一位貴人呢,太子雖小,訂親卻不算早了。
不過出現在吳怡面前的馮家姑娘們倒讓吳怡有些失望了,一式一樣的打扮,完全看不出一絲的個人特色,身上的首飾衣裳怎麼說呢,肯定是名貴的、時尚的、引領這個時代風潮的,可是當四個年齡有大有小,氣質長相個不相同的女孩穿著同樣的衣服一起出現時,就讓人不敢苟同了。
從周圍的女孩子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們倒是沒有吳怡這樣的看法,吳佳更是一臉崇拜地列舉著馮家姑娘身上的衣服料子上貢品,頭上的首飾是內造,就連姑娘們頭上戴的鮮花都不是凡品。
吳佳以後會是個好推銷員的,吳怡想著,她被吳佳帶著都看出來了這些一模一樣打扮的女孩身上衣飾的精妙之處。
馮家的姑娘們落了坐,其中瓜子臉細眉細眼的那個端著駕子跟主動上前搭話的姑娘們說著話,長得最漂亮的那個也最活躍,拉著幾個親近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著,最小的那個卻出人意料地走到了吳怡跟前。
“你這指甲好漂亮,怎麼做的?”她一把拉了吳怡的手,指著上面畫得極精緻的粉色指甲花說道。
“在家時丫環們琢磨出來的。”吳怡才不會說這是她跟紅袖共同針對手中現有的古代資源,結果古代和現代的智慧畫出來的呢。
“你家的丫環真聰明,我家的丫環就什麼也不會。”
“馮家的丫環想必更聰明,我家的丫環笨得要死。”
“你這手鍊上的寶石是祖母綠,還是切割過的,法蘭西的貨?”那姑娘完全不顧吳怡臉上尷尬的笑容,摸著吳怡手鍊上的寶石說道,這個年代大齊朝還沒有切割寶石的工藝,切割完美的寶石都是進口的,更不用說吳怡手鍊的樣式新穎,18K金制地要比大齊朝時興的24K足金堅硬,因而編制出的紋樣更精美,最細的鏈子只有頭髮絲粗細。
“這我倒不清楚。”
“你是姓吳的吧,在京裡能戴這種手鍊也就只有吳家的了。”
“是。”吳怡點頭。
那姑娘又握著吳怡的手端詳了半天,吳怡的手指細細長長,指甲修成弧度完美的橢圓,透出健康的粉嫩顏色,在每個指甲上都用寇丹畫出精美的百合花,有大有小,合在一起卻是精巧致極,“我叫馮思寧,我喜歡你,你幫我做指甲吧。”那姑娘說道。
吳怡忽地站了起來,“家母叫人傳信,叫我去見她呢,告辭了。”別說這位馮思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