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相近的鞋子,貝葉手裡的鞋甚至還多了繡花。
“放在那裡吧。”吳柔說道,原本放鞋的地方,已經擺了四、五雙的男鞋了。
是的,吳柔在給吳家的男人們在做鞋,至於給曹淳做的——曹淳跟吳承業住在一起,送了吳承業兩雙鞋,總要送給曹淳一雙不是嗎?
曹淳穿著那雙住在廟裡還願的吳家七姑娘派了丫環送來的鞋子,走在普渡寺薄著薄雪的林間,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寒冷至極,母親雖然送了衣裳鞋襪,可是母親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他了,鞋子做得有些小,可是這雙鞋卻是做得十分合腳,那個女孩子在重重的帷帽之下,能看見的也只有他的腳了吧。
婉轉的琴聲從廟裡的某個角落傳來,彈得雖然是佛音,曹淳卻知道不是廟裡的什麼人在彈琴,精緻的寂寥從琴音中流了出來,讓聽琴的人不由得想要嘆息。
琴音一轉,卻帶出了幾分激越,是的,寂寥困苦又如何?衝過去了,前面就是陽光大道。
第二日,曹淳將幾本書交給了吳承業,“替我轉送給你家七姑娘”曹淳沒有說你七妹,因為他知道在吳承業眼裡,吳柔從來都不是七妹,“她送了我鞋子,總要有回禮才是,只是男女之間私相授受總是不好,只當做是你送的好了,不要告訴她。”可是那個會做蘿蔔糕,會彈琴的女孩子是會自己猜到的。
“你倒是個心細的。”吳承業笑道,然後他斂了笑容,“你知道她是庶出女,是吧?”吳承業也是生長在吳家的,他雖然直性但並不傻。
“知道。”曹淳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吳雅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她知道吳柔是什麼樣的,雖然內心也有掙扎,可是他決定忽略這種掙扎,再怎麼成熟他也不過是十五歲的青少年,在青少年眼裡,沒有什麼不是愛情不可以衝破的。
“知道就好,我倒是不介意你做吳家的人。”吳承業說道,吳家能給曹淳很多很多,他也相信曹淳不是池中之物,如果曹淳能夠免俗,對吳曹兩家都是雙贏局面。
他沒看見的是吳承業說讓曹淳做吳家的人時,曹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正常。
他要向上爬,他要恢復往日曹家的榮光,光靠科舉之路是遠遠不夠的,他難免要做什麼家的人——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可是這話從吳承業嘴裡說出來時,在一瞬間他還是感覺到了受傷。
有了吳承業的暗中支援,曹淳跟吳柔的交往順利了很多,劉氏原本應該對這件事有所察覺,可是吳承宗和吳怡兩個人的婚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更不用說吳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了。
二老爺吳鳴升官了,在經歷了兩任縣令的任期之後,他因為連年考評為優,被朝廷嘉獎,回京重用,做了戶部五品事中。
從禮部六品的閒職員外郎,到戶部的五品事中,官雖然只升了一品,可是對於京官來講,簡直是飛躍了,人們談論吳家的時候,開始並不只是談論吳憲和吳敏,也有人說吳鳴是個人物了。
這些並不讓劉氏憂心,讓劉氏憂心的是她懷疑吳鳴升遷這事不單純,宋氏在給她的信裡隱晦的提到了吳鳴得到了貴人的賞識,未來前程遠大,這個貴人是誰?對於吳家來講是福是禍?
吳憲跟劉氏都因為這個貴人的存在而憂慮了起來,“老二也跟著他二叔回了京,乾脆把關氏也送過去吧,讓他們夫妻團圓。”吳憲說道。
“他們少年夫妻,本就不應該分開這麼久,是我原來想左了,是應該把關氏送過去,我讓秦普家的這就去辦。”
93、知足常樂
真正讓吳怡覺得吳雅嫁得好不是在她三天回門時,而是在她正月初二回孃家的時候,整個濟南府的人都看見了吳家四姑娘帶回孃家的整整三大車的禮物,可以說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無一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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