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兒個在大姑娘那裡看到娟兒她們幾個了,娟兒跟秀兒家裡是鄰居,她跟我說了個事兒。”吳府的下人們都住在吳府後巷的幾排房裡,娟兒家跟秀兒家是鄰居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侍書還是對秀兒跟那和尚的事犯嘀咕,在吳鳳家看見了娟兒之後,就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果然很有料。
“什麼事?”
“她說秀兒有個表哥自小體弱多病,為了保命受了高人指點,舍到廟裡出了家了,那廟她記得清楚就是法華寺。”
“這事你不要跟別人說了,我自有道理。”這事無非兩個可能,一是秀兒跟出了家的表兄有情誼私相授受,二是吳柔命秀兒跟表兄接觸,讓表兄替她做事。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兩種都有,如果兩種都有的話……
吳怡想到了那些穿越女必備技能,買房子置地種田開鋪子……
吳柔在府裡出不去,再有商業才華也施展不開,唯一能做的就是買房子置地……
只不過她們的月例錢都是有限的,除去打賞下人買些小東西也剩不下許多,只不過有生母的會有生母私下補貼一部分,再有就是平日得的長輩賞賜跟過節過生日得的紅包,算起來一年也就是一百兩左右的結餘頂天了,這還是按吳怡自己這邊算的,庶女還要差一層,而且庶女們要打賞的人更多。
屋子裡的古玩字畫雖然值錢但是都是登記造冊了的,想想能賣的也就是不常用的首飾衣料——吳怡開了首飾盒子,瞅著累金鳳笑了……
前塵往事
吳老太爺聽說孫媳婦滑胎的事之後,氣得半響沒有說話,直接到了老太太的房裡。
正在老太太屋子裡坐著打絡子的杭菊先是一驚,趕緊迎了過去,“老太爺好,給老太爺請安。”
“老太太呢?”
“老太太在佛堂。”
“讓她出來!”
“老太爺您先坐。”杭菊趕緊給嚇傻了的小丫頭們打眼色,小丫頭們倒茶的倒茶,捶腿的捶腿,都靠了過來。
也不怪她們對伺侯老太爺如此生疏,老太爺已經十年沒登過老太太的房門了。
就算是十年之前也是有大事才過來商量,商量完了就走,從不過夜,這對夫妻相敬如冰的年頭已經不可考了。
老太太一聽杭菊說老太爺來了,立刻停下了唸經,動作舒緩的整了整頭髮衣裳,伸手讓杭菊扶自己起來,她自是知道老太爺是為什麼來的,現今府裡除了歐陽氏滑胎還有什麼大事。
一想起歐陽氏滑胎的事,老太太千年不變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縫。
老太爺一看見老太太,都沒有給老太太向他施禮的機會就高聲喝罵起來:“你好大的本事啊!好好的一個曾孫被你整沒了,還好意思拜佛,我若是菩薩也被你羞死了。”他說話的口氣竟不像是對妻子,而像是對仇家。
老太太只是冷漠的看著他,像是已經習慣了老太爺的這種態度,杭菊在那裡說也不是勸也不是,只得給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心領神會的溜了出去。
“菩薩說了,那孩子與咱們家無緣,滑了胎是去享福去了。”老太太淡淡的說道。
“你家的菩薩還能對你說話?你這些年倒修成了個活神仙。”
“若不是你造的孽,好好的曾孫怎麼會沒有了?”老太太忽然沒頭沒腦的指責起老太爺來了。
“我造孽?我造過什麼孽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兒孫去拜佛?還一定要帶上孫媳婦?那是因為頭天晚上我作了個夢,你的那個寶貝外室姚翩翩,寵妾舞兒、倩兒,都來討債來了!向我討債不成就都圍著孫媳婦,專打孫媳婦的肚子,咱們的好曾孫被她們拖出來嚼!那孩子早就死了!”老太太表情平靜的說道,可是她說話的內容卻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