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採取無視策略罷了,也沒有讓她們嫁到什麼不堪的人家啊,說真的故意虐待庶女有傷她才女的顏面,結果卻被重重的打了臉。
耿四娘連回家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送到最近的萬賢庵苦修去了,出庵的日子大約在五十年以後吧,兩個丫環通通被髮賣掉了。
劉氏沒空理這些,她摟著自己的閨女,真不知道是打她兩巴掌好,還是贊她膽大心細,真的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什麼事都敢擔著,平日不聲不響的吳怡,上來傻勁比吳玫還兇悍。
“太太,我不是沒事嘛。”吳怡在劉氏懷裡撒著嬌。
“真有事就晚了!”
“我帶了七八個人呢,他們要私下行事,最多也就是兩三個人,再說隔了不遠就還有人,我們這邊鬧起來,他們一準兒跑不了。”
“那吳家和耿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劉氏氣得直捏女兒的臉,“幸好你這個丫頭總能撞上大運,遇上了你四哥和曹公子。”
“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嘛,總不能讓耿四娘真的在普渡寺讓人拐帶走,否則大家的名聲都不用要了。”
“你啊,想得倒遠。”
“多虧太太平日教導有方,就算那個二牛不出現,咱們家的人也要到了,到時候那幾個賊一準走,既然有耿四娘在咱們手裡,他們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做賊的總是心虛的。”
“你啊,幸虧沒託生成個小子,否則又是個吳承業,可是要了我的命了。”劉氏今天真的要被嚇去半條命了。
吳憲回家聽說了這事,暗暗的想笑,女兒到底是英氣逼人,能扛得住事,又是有勇有謀的,可是看見劉氏嚴肅的臉,也只得訓了吳怡幾句,就放吳怡走了。
“那三個賊人也不是傻的,咱女兒帶了那麼一幫人去,又報了名號,他們不敢怎麼樣的。”吳憲說道。
“你就慣著她吧,早晚要惹出禍事來。”劉氏瞪了吳憲一眼,吳憲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是最慣孩子的。
“不會的,能有什麼禍事啊,夫人把家宅管得這麼嚴謹,倒是耿家,這回耿夫人一副文人脾氣,這回怕是掛不住臉,要大鬧一場了。”
“我見她平日不管事,就知道會有出事的一天,姨娘跟庶子庶女可不是小貓小狗,關在一處不管就行了。”
“還有鐵參將,他簡直是最慘的一個了,耿四娘本來是要嫁他的。”
“鐵參將?”
“是,就是妹夫麾下的得力干將,我在酒桌上見過,真英雄真漢子,就是婚事上實在為難,原本林姑娘就是要說給他的,誰知道鬧了這麼一出,害得妹夫在他跟前不好說話,耿大人喜歡他英武,想招他做女婿,結果又出了這事。”吳憲邊說邊搖頭。
“這位鐵參將到底如何?”
“他祖藉山東,放牛娃出身,十二歲就跟著肖老將軍守邊關,十七歲時全軍中伏,他揹著肖老將軍一人一騎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之後就青雲直上了,如今邊關無事,肖老將軍就命他先幫著妹夫練一陣子兵,順便接了老孃到身邊享福,再娶一房妻室,成個家,誰知道找了幾家都不成,他還非要找官家的姑娘,他說自己底子薄,若沒有肖老將軍維護,怕是早被朝中的暗箭給害死了,想要找個好一點的岳家,至少能在官場上照應一二。”
“嗯,是個懂道理的。”劉氏點頭,“他到底長得有多嚇人啊?”
“也就是黑點、高點、鬍子多點、臉上有道疤——”
“那可不是個活張飛?”
“還不識幾個字——男人嘛——武將嘛——”
這有點逆時代朝流而動了,大齊朝雖然不以男子太過文弱為美,可是這種太有個性的一樣不受歡迎,最招人喜歡的是雷定均那一類的,吳家的男孩們都屬於非常受歡迎的文武兼修型別,更不用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