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仇,更是如此了。”沉思齊說道,蘆花案在軍中還有人牽扯的事,沉思齊想了想沒跟吳怡說。
鐵勇男說太子是未來的九妹夫,四王爺同樣是七妹夫,還跟四姐是一母所出啊……
鐵勇男回了家,見吳雅正在教鐵蛋認字,鐵蛋扭來扭去的坐不住凳子,吳雅手拿著戒尺瞪著他,他知道母親是真的會下手打他的,跟坐牢似的委委屈屈的學著,看見鐵勇男回來了,跟看見救星了似的。
“他才多大點,你就這麼逼著他學。”鐵勇男一彎腰抱起了兒子。
“三歲不小了,總要識幾個字才好。”
“大了能看懂兵書就行了。”鐵勇男說道,“對了,姚榮安被調回京了,有幾車東西要寄放在咱們家,到時候車來了你就收著吧,他這一走是回不來了。”
“姚夫人呢?”
“送回老家了,他送咱們這幾車東西,無非買個家小平安,你跟五妹求求情,寫封信回去,老姚也不容易,人不壞就是貪些。”
“我五妹更不容易,真被土匪傷了性命倒好了,若是搶上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吳雅說道。
“都說婦人之仁,我看你啊,真生氣起來比我狠。”
“行了,我又沒說不求情,姚夫人這人還是不錯的,男人在外做事,與家小何干?”
145、
吳雅這是第三次登吳怡的門了,吳怡搬過來也才只有半個多月,她沒進前屋,先看柴房跟廚房,見柴房裡滿是截好的木柴,廚房裡乾乾淨淨,有魚有肉,請來的廚娘也是乾淨利索人,這才滿意的去了吳怡的屋子。
吳怡在屋子裡面替沉思齊做棉衣,到了這個時候,無論窮富,家家戶戶的女眷做得都是棉衣、棉被。
“五妹做的針線活越來越好了。”吳雅摸了摸吳怡做的棉衣,針腳細密,棉花絮得也均。
“只是湊合著做,在家的時候嬤嬤教的女紅,總覺得憊懶不愛學,如今想想到底是藝不壓身。”
“可不是,我當時還想著有著功夫還不如多看會書呢可是不會又不行,怕嫁了人被人笑話。”嫁了人為人母的吳雅,比起出嫁前的清高才女氣,多了不知道多少的人間煙火氣,“我出嫁第一年,替婆婆做了身棉衣,婆婆嚇死了,她還以為官家小姐,什麼都不會呢。”
吳怡嘆了口氣,“在家時學這些,無非是為了嫁人之後,能多些誇耀的資本,一年給公婆丈夫做一套講出去就是巧手能幹之婦,出自體面會教女的人家,如今倒成了……”吳怡這幾個月,也算是體驗了世態炎涼,人生起伏,“不過這樣子啊,反倒覺得活得踏實。”
“正是如此。”吳雅說道,“我還怕你難受呢。”吳雅是深知吳怡在家時過得是什麼日子的,劉氏對庶女們好,那是為了進嫡母的本分,對於吳怡那是真當心尖子看,凡是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都是最好的,在吳怡院子裡掃地的婆子,都比旁人要精細三分。
如今卻是落了難,跟夫君六方遼東,要在這小院子裡自己做棉衣。
“這人啊,要惜福,若是沒有你,我還不一定在哪兒呢。“吳怡說道,她知道吳雅替她傷心,她拍了拍吳雅的手。”四姐,我過得挺好的,不用早起侍候公婆,管著一大家子的吃穿嚼用,睡覺也要睜著一隻眼睛,現在想想啊,京裡的大宅門挺沒意思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你也別總悶在家裡,沒事的時候交他們套上車,到我那裡坐坐。”
“四姐事多……”
“我的事倒不多,旁人送了你四姐夫幾個金髮碧眼的白俄姑娘,你四姐夫嫌她們身上味大,看一眼就交給我了,要轉送給旁人,那幾個姑娘倒是都挺能哭叫的,吵得人心煩,我現在懶得回家聽她們哭。”
“四姐到底是心善,叫人堵了嘴遠遠的扔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