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爺嗎?”
永誠笑了,“我們二人兄弟情深,自然不比旁人。”
“如果王爺如此肯定,那就把那些人都召回來,就照他們的法子做,一個月內馮家必倒。”
永誠站了起來,又坐下了。
“王爺若想更進一步……”頭陀說道,“貧僧沒有子女緣份,王爺卻是有兒子的,這世上啊,沒有哪個父親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兒子兄友弟恭的,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毫無私心跟自己貼心貼肺的……”
“您是說……”
“太子還小呢,聖上春秋正盛,太祖有言在先,有嫡立嫡,無嫡立……”
“那我要如何做呢?”
“王爺手裡的牌,此刻應該出了。”
吳怡坐在家中,清點著銀兩,除了沉思齊交給她的八萬兩銀子,還有她的股息,湊足二十萬兩卻是不難的,難的是……
“二奶奶,這些首飾、古董,都要賣嗎?”夏荷說道。
“賣,讓人帶到天津衛去賣。”
“二奶奶……”
“別人算計了咱們的家底要咱們出銀子,總要把家底全掏空。”吳怡說道,二十萬兩……如果沒有股息,她真的要砸鍋賣鐵的湊了,就算是有股息,她能用的銀兩也不夠。
夏荷是唯一知道吳怡的真正家底的,這個時候也只有嘆息了,“七姑娘這事是正月裡說的,眼下已經是六月了,還沒個信兒……”
“快了,快有信兒了。”她都收到吳玫要做太子妃的信兒了,於行風也快出來了。
她不管這裡面有多少人暗地裡使了多少的陰謀陽謀,她的腦子也算不過這些,她現在知道的是沉思齊是生是死,就要有訊息了。
吳怡算帳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最初的憤恨一點一點的被時間消磨,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甜還是苦了。
永誠跪在洪宣帝面前,洪宣帝看著自己的這個已經長得比自己高的兒子,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於行風真的是你的莊頭無意中發現的?”
“父皇……”永誠磕了個頭,“請父皇不要再問兒臣了。”
“是他把人交給你的吧?沒準還讓你殺人滅口。”
“兒臣……”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呢?”
“兒臣這半年以來,夜不能 寐,思前想後,前日令玟病了,兒臣日夜心焦,有道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兒臣一下子想明白了。”
“我看你是沒有完全想明白。”
“父皇……父皇非要個明白,這事就算是兒臣的主使吧。”
“你啊,你這個痴兒啊。”洪宣帝說道。
於行風神秘出現,在大理寺衙門供認不諱,是他結識了沉思齊,由沉思齊在外面活動,找商行、找工人、找棉麻通通都是他做的,也是他見財起義把棉花換成蘆花,卻沒想到惹下滔天大禍。
沉思齊也指認了兵部尚書、侍郎等五人接受了他的賄賂,尚書、侍郎們均已認罪。
蘆花案就此審結,兵部尚書、侍郎丟官罷職,查抄家產以慰將士之心,沈見賢失職失察革去官職由沈侯爺領回嚴加教導,沉思齊革去一切功名,被判流放充軍,三日後啟程。
吳怡在這個時候,才算是再見到沉思齊,沉思齊瘦了,臉上長出了鬍子,整個人看起來老了有十歲,只是一雙眼睛還是晶晶亮亮的,她幻想過看見沉思齊時她會做些什麼,有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哭出來……見到他時,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辛苦你了。”
吳怡搖了搖頭。
“和離書我寫好了,是我無才無德,配不上你。”
“你這個孽障,你說什麼?”肖氏還沒等進牢門,就聽見沉思齊說寫好了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