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

“不只是連燕國，”連秦將目光轉向遠處，“要清水國知道了，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靈清沉默一陣，“剛才你說……哪個傳言？”

連秦看了她一眼，“就是有人說，那個小帝姬還活著，在清水國。”

靈清愣了愣，“還活著？”

“不知可信不可信，”連秦淡然道，“再說了，清水國那麼大，又如何去找那樣一個女子？”他自己想了想，又道，“或許找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倒還可以。”

靈清眼神閃了閃，“你這麼說……我好像想起一個……”

“誰？”

靈清微微蹙眉，側頭想了一陣，“我那個師妹，她就是被我師父相里覃收養的……好像是，她沒有父母……”

“真的？”連秦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靈清不太肯定地點點頭，“我聽相里淵，就是那個不務正業的師兄，他酒後說過……我師妹是我師父一手養大的，未曾聽說有過父母。”

“那他還說了什麼？”連秦追問道。

“我再問，他就說也不知道了，”靈清抬頭，望著連秦，“總之，我師父對師妹她一直很不一樣，請過夫子教她讀書認字，彈琴畫畫，她都學過，不像是一個藥聖的徒弟的待遇啊。”她頓了頓，補充道，“就像是在養一個閨秀。”

連秦低頭沉思一陣，“她叫……白什麼？”

“白琰。”靈清回答。

“改日我去找她，”連秦道，“她還在瀟雨山麼？”

“我不清楚……”

“那我們婚後再去吧，”連秦望著靈清的眼神很柔和，“反正不急。”

“嗯……”

忽然，不遠處的竹林中一陣窸窸窣窣，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喲，王兄，原來你在這裡幽會美人啊！”那人聲音清亮，卻帶著譏諷的笑。

連秦和靈清同時回頭，臉色都不那麼好看了。

“五弟，”連秦望著來人，“我和靈清，已經定下婚約了，何來‘幽會’？”

“哦……”竹林中轉出一人，玄色袍子，年輕的面容，約莫才十七、八歲，手中轉著一隻青銅酒杯，笑著，“我給忘了呢。”他頓了頓，走到二人面前，“王兄，我方才……好像聽到你們說什麼？”

“只是傳言，”連秦面無表情，“扯扯閒罷了。”

那人兀自點點頭，喝了一口酒，“傳言也未免不可信啊！”

連秦沒說話，只是望著他。

那人笑了笑，“那二位，不打擾了！”他從連秦身邊走過，忽然低聲道，“我會去瀟雨山拜訪拜訪的。”

話畢，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離開了。

身後花園中，一時寂靜無聲。二人望著漸漸隱在竹林中的身影，無言。

許久，還是靈清開了口：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連秦回頭，“大概吧。”

“那怎麼辦？”靈清蹙起眉，有些焦慮，“我現在不知道我師妹她在哪裡，萬一你五弟真去了，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想讓他傷害我師妹。”

連秦沉吟一陣，“雖然身為兄長，但他的行為我無法約束，只能……”

“只能什麼？”

“只能提前我們的婚期了，”他注視著她，“過個五日七日，我們就舉行婚宴吧，這樣，也可以早些見到你師妹，免得她受不必要的傷寒。”

許久，靈清微微頷首，“只能……這樣了。”忽然，她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問連秦道，“婚宴的請帖你發出去了麼？”

“還沒，”連秦道，“只是寫好了，時間改一改就行了。”

“你要請誰？”靈清側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