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傷幾名死士,無奈也同樣與馮慎一般目不暇接。“馮大哥,咱們得想個法子,幫一幫馮伯伯呀!”
馮慎口裡稱是,但心中卻毫無主意。他只觀了一陣,便知自己與眼前眾人的本事判若雲泥,就算有心插手,怕也會適得其反。
正猶豫著,香瓜突然抬起了手腕,馮慎心中一驚,忙將她一拉。“香瓜,不可輕舉妄動,萬一誤傷了爹爹……”
香瓜向馮慎眨了眨眼,嘴巴朝外一努。“馮大哥,你瞧那死胖子……俺去射他!”
馮慎順勢一望,果見曾三手捏柳葉長鏢,焦急地候於陣外,眼睛直盯陣中,正打算伺機發鏢。
原來曾三雖投靠了慶王府,可他一來技不如人,二來又是初來乍到,故暗隱堂一干死士也並不將他放在眼中。待到陣法擺開,眾死士按照之前演練各守其要,因此更沒了曾三下手的機會。
然這曾三心性狠毒,又兼之詭計多端,留他在陣外,勢必會是個大患。於是馮慎衝香瓜點了點頭,悄聲道:“出手利落些,別擾了爹爹心緒!”
“俺知道的。”香瓜手腕一揚,釘箭疾疾射出。
那曾三好歹也是暗器行家,驟然聽得身後風響,便知是有人偷襲。他想也沒想,當即在地上一滾,生生避過釘箭。
可就是這麼一避,曾三已踏在了眾死士佈下的圈陣外環。那師盛章正在繞陣疾走,自然被他阻得腳下一滯。
無故受擾,師盛章肝火大盛,一把提起曾三後心,便想將他擲向一邊。“滾開些!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曾三屢遭輕視,早已心懷怨恚,見師盛章抓著自己要扔,便以柳葉鏢當作匕首,反朝背後劃去。
見鏢刃划來,師盛章急忙撤手,“臭小子,作死嗎?”
曾三趁機躍開,恨道:“師老頭,你也甭倚老賣老!”
鏖戰之時,最忌分神。師盛章與曾三這麼一鬧,卓氏兄弟把持不住,自然要偏頭去瞧。就這麼一愣神兒,圈陣中登時露了一絲破綻。
馮昭心無旁騖,一見陣現缺口,當即挺槍猛衝。
“快將各自的陣腳守穩了!”張少商急叫一聲,想要出刀補救,但為時已晚。
時機稍縱即逝,馮昭豈肯放過?槍掌齊出,迅若風雷般攻向卓不恕,眼見馮昭一槍搠來,卓不饒護弟心切,忙舉著狼牙棒來擋。誰知馮昭這一槍沒有使實,手掌在槍桿上一擊,前槍桿猛的彈挑,“咣”的一聲,反打在卓不恕的狼牙棒上。
卓不恕只覺腕上震來一股巨力,狼牙棒再也捏拿不住,脫手而飛。震飛了卓不恕的兵刃後,卓不饒的狼牙棒也遞到了馮昭身前,馮昭左掌輕翻,使一招“四兩撥千斤”,連人帶棒的將卓不饒送向陣中。
卓不饒收招不迭,一頭向前扎去。陣中戚平恰好使著地蹚腿法,足到中途,卻見是卓不饒腦袋湊來,忙硬生生地收轉。
馮昭等的就是這一刻,待戚平腿法稍滯,疾運勁力於足尖,“咔嚓”一聲,踢斷了戚平右胯。戚平慘呼狂叫,身子頓時縮成了一團。
一腿擊倒戚平,馮昭槍交一手,又飛身握住卓不饒腳踝,大喝聲“起”,便將他的身子掄舞開來。
那卓不饒身在半空,手中狼牙棒卻未失落,一面哇哇大叫著,一面將狼牙棒胡揮亂打。這麼一來,反倒幫了馮昭大忙,宇文烈退的稍慢,險些被棒尖劃中,其餘死士也投鼠忌器,不敢再過分逼欺。
卓不恕高聲罵道:“死老頭,有種的放了我哥哥!”
“好!那你接住了!”馮昭潛運指力,捏斷了卓不饒腳腕,復掄了一圈,便朝卓不恕擲去。
見這一擲之力不小,卓不恕唯恐兄長撞壞,便急急去接。不想卓不饒腳踝乍碎,已疼得鑽心徹骨,再加上被馮昭揮掄了許久,頭暈腦漲,意識早就不清。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