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當。”陳安安嚇了一跳,連忙還禮。暗地裡扯了扯陳默的袖子,“小默,你快說話啊!”
陳默皮笑肉不笑地道:“冒犯?你爹沒教過你,不問自取視為賊嗎?”
拓跋峰眼角抽緒了一下,仍笑道:“小兄弟不會不知道嘉郡第一大族姓什麼吧?得罪了我拓跋世家的人。可從沒有一個能活過三日!”
可惜陳默不是嚇大的,他微微眯起眼睛。
拓跋峰頓了頓,繼續道:“依我看小兄弟乃是聰明之人,不可能做如此蠢事,何況好東西自然得有一個配得上它的主人。你說是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看看你如何配得上它。”陳默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笑吟吟的道。誰也沒有察覺到,當陳默坐下的時候,袖中掠出一道極細極細的黑色影子,靈活得宛如蛇,一眨眼沒入地面的青石縫隙。
不可否認拓跋峰果然有兩把刷子,即使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惹來陣陣叫好聲。
一武之後,拓跋峰顯得頗為得意。
“恭喜你,終於得到玄鐵棍了。”杜玲兒盈盈一笑,走上前道。
“同喜同喜。”
“慢著,”陳默起身、走上前,“大家來評評理,我只說想看看這位仁兄如何配得上我這把棍子,可從沒有說過要把玄鐵棍賣給你。”
拓跋峰氣得臉都綠了,“你想反悔?”
陳默一臉無辜,“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虛心求教而已。”
“哼,事已至此,不是能由你說了算的!”拓跋鋒本來就不是個好耐心的人,這會兒、終於連僅有的那點耐心都被磨光了。
“前輩,這鑑寶樓會坐視客人發生這種逼人強買強賣,還要明搶……的事嗎?”陳默回頭問。
老婦瞄了拓跋鋒一眼,輕哼道:“哼,有老身在,誰敢強迫你。”拂袖一揮,玄鐵棍被一股無形的天魂力托住,又重新回到陳默手中。
拓跋鋒氣極反笑,“你以為鑑寶樓保得了你一時,還能保得了你一世嗎?”
陳默冷哼一聲,手中玄鐵棍“咻咻咻——”舞得棍影灼灼,神態從容,氣勢更是絲毫不比拓跋峰差。
“你有種來,我和師父定讓你有去無回!”聲音和他的目光一樣寒冷,嘴角卻揚著笑意。
拓跋峰有些遲疑,他也不是白痴,能教出這樣天才的徒弟,師父的實力可想而知。再看面前這個少年的清秀容顏,拓跋峰沒由來地一陣憤怒,心道真怪事,自己怎麼跟那小子眼神一碰,硬是頭皮發麻,心裡一陣陣惡寒。
就在這時——
“哎,堂堂烈火宮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勢欺人,羞不羞啊?”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了清泠泠的笑聲,調侃中帶著揶揄。
一位穿著華貴的年輕婦人正牽著女孩的手,輕嗔:“月兒,不可沒大沒小。”
那名喚作“月兒”的小女孩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粉雕玉琢般的模樣極為可愛。
這二人眉宇間有幾分相似,看似母女。
眾人一臉愕然,這世道變了嗎?怎麼連十來歲的小娃娃都敢指著烈火宮的鼻子罵?!
單看二人的服飾絕對不是普通人,陳默心裡暗驚,看來這鑑寶樓的二層果然是藏龍臥虎。
那小女孩一雙好奇的眼睛也盯著陳默烏溜溜地轉著,兩個小人四目相對,她徒然做了一個鬼臉,吐出粉嘟嘟的小舌頭,模樣十分可愛。逗得陳默有些哭笑不得。
老婦起身相迎,“原來是藍夫人和令千金駕臨。”
來人竟是迦藍城的女主人和掌上明珠,怪不得!眾人暗暗咋舌,聽說迦藍城的小公主——藍紫月、特別愛來鑑寶樓買東西,傳聞居然是真的。
此時拓跋鋒和杜玲兒臉色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