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富昌侯這一堆不省心的父父子子時,楊易寧倒還能侃侃而談,輪到說他自己的終身大事時,反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臉紅嘴拙地擺手,“何……何談這事,你啊,你一個小姑娘……,哎哎,子曰……”
“子曰什麼,子還讓你快點結婚生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呢!”
都多大歲數了,提起終身大事還這麼靦腆,再不好意思幾年,就三十了,人家孫子都抱上了,他這哥哥還光棍一條,沒當爹呢。
被長樂搶白一頓後,楊易寧吱吱唔唔地說道:“人家……人家姑娘也未必看得上我的。”
“怎麼就看不上你,你比人家少什麼了,長得也是一表人材,又是侯府的世子,還有功能在身,”
長樂就瞧不上楊易寧平時風骨傲姿,一說到男女感情方面就萎了的模樣。
“趙姐姐是自幼與我相交的,性情心地我都是瞭解通透的,你若是娶了她,那必是家有賢妻,若不是同濟伯府內裡烏糟得與咱們府裡有一拼,這麼好的姑娘,還能輪到等著你,早就嫁出去了。”
長樂就差指著楊易寧的腦袋說教了,“趙姐姐這幾日裡,就住在公主府,你明天穿得好看些,與她見一面,都是大男大女,這個歲數的了,上面又沒有給撐腰相看的長輩,還有什麼磨不開面子的,覺得行,就定下來,覺得不行,一拍兩散,咱們再找唄。”
長樂覺得她都要為這一哥一姐愁死了,偏偏人家兩個還一點不急的模樣,真應了那句老話,皇上不急太監急,新人不急媒人急。
“那……那好吧,不會影響人家姑娘的閨譽吧?”
楊易寧是正人君子,無論自己的事有多急,也要先考慮人家姑娘的名聲,這點也是長樂欣賞的。
“不會的,我都按排好了,哥哥上門只說是去看我,與趙姐姐恰巧遇到了罷了,再說了,我這裡不說出去,誰敢多一句嘴。”
他們公主府的規矩若是做不到這麼嚴謹,她孃的威名何在。
“行,我聽妹妹你的吧。”
他這把歲數,也確實不好再拖了,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還是先把家成了才是正事。
“那好,這事不好再拖了,為免發生變故,哥哥,你明天早些上門,先與趙姐姐見一面,若是兩方都覺得妥當,我讓我娘去替你提親,量他們同濟伯府也不敢耍出什麼花招來的,”長樂說到這裡,忽又想起什麼,“那也不能與同濟伯夫婦提,還是要先和他家老夫人露個訊息才好的,他家老夫人最疼趙姐姐,定會高興,為趙姐姐準備起來。”
長樂細細打算,楊易寧只聽不言,心下卻一片感激,看著長樂時,眼圈幾乎可見微紅。
長樂瞧見也只當沒看見,他們兄妹,還有什麼好說‘謝謝’這類話的,心裡有就行了。
兄妹兩個說定後,長樂離開富昌侯府時,也沒有見到她爹富昌侯楊寧治,只與楊易寧說,讓楊易寧見著她爹時說一聲她來過就是了,今日沒見到,哪日再過來請安。
長樂這裡盤算得一切都覺圓滿,卻忘記人算不如天算,她從富昌侯府回來,還沒進公主府的大門呢,就被來公主府送信的內監堵個正著。
長樂一瞧,不是外人,以前住莊皇后的棲鳳宮時,也與之見過幾面,是莊皇后身邊較得用的一名首領太監,叫著連升。
“連公公今日過來,是來接煜兒的嗎?”
除此之外,長樂想不到皇后娘娘匆匆派人尋她,還有什麼事呢。
連升公公面露尷尬,一張老臉堆出笑來,全是褶子,“讓驕陽公主見笑了,皇后娘娘遣老奴過來,還真不是來接長皇子回宮的,是,是想著讓長皇子在公主這裡多住著日子才好,”
瞧著左右,緩步往長樂身邊湊近了些,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