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怎麼還亮著燈？”

莫山山的房間還亮著燈，透過燭火與人影，莫問能清晰的看出，莫山山似乎是在寫字。想到自己的妹妹，煩躁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來到了門前，敲了敲門。

“山山，是我”

莫山山號稱書痴，痴於書，不僅僅是讀書，更痴迷於書法，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寫寫字，頓時就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忘記一切煩惱。

“請進”

莫山山的確是在練字，桌上的宣紙已經寫了滿滿的一大張。就連莫問進來以後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莫問並沒有打斷她，而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欣賞起來。

都說認真的姑娘最美，莫山山多年沉溺於書符，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一身幽蘭典雅的詩書氣息和著這南方的煙雨朦朧，在這陰沉的夜裡宛若一道白月光直入人心。

“我寫的怎麼樣？”

莫山山忽然問到。

“什麼？”莫問一愣，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在看字而是在看人。

“什麼什麼什麼？”莫山山也被莫問搞得一愣，頓時又呆又萌的看著莫問。

“我是說，我寫的怎麼樣！”

“嗷嗷”莫問這才反應過來，不禁老臉一紅，異常真誠的說了一句：“還不錯”

“只是···不錯？”莫山山挑了挑眉，似乎很渴望莫問的評價。

“嗯···不錯，不過比起你哥哥我來，可能要差點”莫問想了想，還是很耿直的說出了真相，面對王書聖的時候還是要給他留點面子的。可莫山山在莫問的心中就是一切，自然不會涉及什麼顏面問題，更不會對她撒謊。

“呶”

莫山山不忿的抵過了手中的毛筆：“請兄長指教”

莫山山學書多年，雖說沒有達到書聖的那般境界，可書痴之名也不是白叫的，比起一些名家大師來說也不遑多讓，莫問卻毫不客氣的說莫山山不如他，小姑娘脾氣再怎麼好也會有些不忿。

莫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層面，妹妹讓他指點，他就指點唄。

毛筆落入手中，頓時心中湧現出來一個句子，莫問不停不頓，抬筆就寫。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筆法揮灑肆意，矯若驚龍，飄逸靈動，字裡行間盡是不羈與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