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會早有心理準備,也想好了說辭,所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滿臉歉意。
“李帥息怒,昨夜晚宴之後,我們節帥醉酒不省人事,焚燒驛館,派兵追殺您,皆牙將楊彥洪矯令所為,節帥知道以後已經將其斬殺,參與圍攻上源驛計程車兵也全部處決。”
丁會言罷,抬手示意,一名士兵遂手捧木盒,趨步至李克用面前。
李克用緩緩開啟木盒,盒中所盛,果為楊彥洪首級,其面目扭曲,猙獰可怖,眼中盡是不甘之色。
“哼,一顆小小牙將的首級就想將此事揭過?真以為本帥是三歲小兒?”
丁會一臉淡定,繼續說道:“李帥,僅憑楊彥洪自然沒這麼大膽子,其臨死前招供,此事是受朝廷某人指使。”
“朝廷?”
李克用眉頭緊皺,“是誰?”
丁會搖搖頭,“具體是誰,楊彥洪沒說,但肯定是朝廷裡的大人物。”
李克用疑惑的看向李侃,“吳王殿下,您怎麼看?”
歷史上關於上源驛事件的記載語焉不詳,對於朱全忠對李克用下手的原因也頗有爭論,李侃不敢亂下結論。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此事尚有諸多疑點,需從長計議,不過朱帥既然派人送來楊彥洪首級,便是有和解之意,不如先接受他的好意。”
李克用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便駁了李侃面子,“好吧,看在吳王的面子上,此事就暫且放下,不過我與朱全忠之間的恩怨,不會就這麼了結!”
丁會連忙道:“李帥放心,我家節帥說了,此次是他御下不嚴,日後定當親自向您賠罪,除了楊彥洪的首級,中牟的輜重很快便會送到此地,不過其中有一半輜重被楊彥洪下令焚燬了。”
李克用冷哼一聲,“只剩一半了?本帥是該慶幸呢,還是該自認倒黴?”
丁會仍然一臉淡定,“此次圍剿黃巢,汴州損失慘重,所得輜重四成給了感化軍,六成給了河東軍,宣武軍分毫未取,中牟被燒燬的輜重我家節帥認了,只是暫時沒有能力賠償,還望李帥寬限一些時日。”
李克用再次發出一聲冷哼,“希望朱全忠說話算話,我上源驛的親兵現在如何了?”
丁會輕嘆一聲,“非常遺憾,我們率兵趕到的時候,上源驛已成廢墟,您的數百親兵,史將軍和陳監軍皆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