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彥離去還不足半個時辰,李侃仍然沉浸在難以言喻的喜悅氛圍當中,正當此時,鄒澤卻腳步匆匆地趕來求見。
李侃見鄒澤滿臉喜色,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於是開口問道:“看你這般模樣,想必帶來的定是好訊息吧?”
鄒澤趕忙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真是英明睿智,一猜即中啊!確實是好訊息,安仁義將軍率領兩萬雄師一舉攻破了全州城。”
“甄良劍及其麾下的三千多人皆被斬於馬下,更有一萬餘人被俘獲,而甄神劍則率領著一萬多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逃往臨陂投靠了王建。”
說到這裡,鄒澤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稟報:“如今全州除了臨陂、德殷以及進禮這三座城池尚在敵軍手中外,其餘的八座城池已然盡歸我軍掌控!”
李侃聽聞此言,只是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對於這樣的戰果,他似乎早有所料,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之情。
“此乃意料之中之事,這數月以來,王建那廝暗中發展勢力,其羽翼漸已豐滿,也到了該出手收拾他的時候了。”
“啟稟陛下,近來這段日子,弓裔越發倒行逆施,行為乖張至極,簡直就是喜怒無常,他不但肆意濫殺無辜的臣民百姓,甚至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不放過,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由於甄神劍轉投王建一方這一事件的發生,弓裔對於王建的信任逐漸產生裂痕,並開始心生疑慮,生怕有朝一日王建會擁兵自重,威脅到他的地位,悄悄地派遣自己最為信賴的心腹與親信,逐步削弱並架空王建所掌控的兵權。”
“哼!弓裔這傢伙本就得位不正,心中有鬼自然容易疑神疑鬼,王建短短數年之間便表現得如此耀眼奪目,已經功高震主,照此情形發展下去,他起兵造反只是早晚之事罷了。”
“你們內衛務必加快動作,想盡一切辦法促使他們二人早日反目成仇!”
鄒澤連忙點頭應諾,然後繼續稟報:“根據內衛剛剛傳遞回來的訊息,弓裔已經秘密派人前去與吉甫進行接觸,雙方正在商討劃分疆界、各自為政的相關事宜。”
李侃微微皺起眉頭,嘴角揚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不知他們這次打算如何劃分界限?”
鄒澤趕忙躬身回答:“回陛下,據微臣所知,弓裔提出的方案大致如下:西南部以熊州作為邊界,南部則是以尚州的管城、三年以及古寧三地為分界線,東南部則是以朔州的奈靈和溟州的蔚珍兩地劃定疆界。”
李侃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上次新羅使團來長安,朕已經提醒過他們劃界而治的可能性,淑妃那邊自會處理。”
鄒澤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幾個月淑妃對朝中大臣和軍中將領進行了小範圍調整,已經引起吉甫一黨的不滿,駐守在尚州的新羅軍極有可能發生兵變!”
李侃一臉淡然,“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他亂任他亂,良州是底線,只要叛軍不過界,我們不必理會。”
“陛下,一萬多的新羅俘虜您打算如何處理?”
李侃沒有絲毫猶豫,“將所有俘虜統統送往石見國,從中挑選出五千人,組建成兩個嶄新的新羅師,至於其餘之人,安排他們去從事開礦以及開墾荒地等工作!”
“陛下,一下子要送如此眾多的人口到日本去,淑妃那邊是否會心生不滿?畢竟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李侃毫不在意地說道:“不必擔心,這些都是我們所俘獲的俘虜,如何處置完全由我們說了算,當前石見國的銀山城面臨著巨大的壓力,而我方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抽調更多兵力前去支援,所以只能讓這些俘虜先頂上了。”
聽到這裡,鄒澤不禁露出好奇之色,“陛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