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鶯早已雙目通紅,此刻聽到洪血竟然不記得那樁慘事,不禁激憤難耐,大聲叱喝道:“我們射日族人兩百多條命你們就不記得了嗎?就為了神山裡那些寶貝,你們就能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嘛?”
洪血更加急了,大聲對火鶯道:“什麼射日族,什麼神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看到洪血那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夜鷹不由微微詫異,問道:“神山裡駐紮著你們一個加強團的部隊在採礦,為了那座山。你們的人殺了火鶯姑娘一族人!這些你不知道嗎?”
洪血臉色慘白,拼命搖頭道:“不可能,絕不可能。主人雖然賣毒品,可是對當地的民眾一向很好,從不亂殺無辜。百姓們也很擁戴主人。再說,就算有這樣的事情,我也一定會知道,這麼大的調動。怎麼會瞞過我的眼睛呢。”
火鶯火氣上湧,見他還拼死抵賴,不由大怒,便要舉刀再砍。可刀卻被夜鷹死死壓住,動不得分毫。火鶯幽怨的看著夜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突然,洪血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大聲道:“對了,對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只有這個畜生才會幹這種事。”
轉過頭,對著一臉怒氣的火鶯洪血大聲吼道:“阿森旺,就是阿森旺。他是部隊司令。只有他可以不經過主人調動部隊。只有他。”
“阿森旺!又是他!他到底想幹什麼呢?”夜鷹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塊黑色的礦石又闖入了腦海之中。漫天火海,黑色礦石。阿森旺到底想幹什麼呢。
x港的某處碼頭邊。一艘飄搖的小船上,松本靜靜站在船頭,最後一次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x港夜景,無比惆悵的嘆息了一聲。
“放不下嗎?咳咳!咳咳!事情已經結束了!”鬼手從船塢中走了出來,悄悄矗立於松本身後。船塢裡,松本的三個死黨早已呼呼大睡,一點也不關心這兩個心思和身下大海一樣多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松本沒有動,就是這麼靜靜的站著。或許他根本沒有在看夜景,而是在看著是否能在這些虛假繁榮的夜色下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相信他嘛?”突然,松本轉過身,神情激動的抓住鬼手虛弱的快要跌倒的身體,求助似的問道。
鬼手和夜鷹交戰後直到此刻身體還是很差。他受的內傷太重,沒有一段時間的調養肯定不會好。這裡的事情已經了結。他要和松本一起偷渡回扶桑,找個地方靜靜療養。
在回來的時候,他把夜鷹和他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松本。這讓松本無法接受,那個平日和和氣氣,還是父親救命恩人的島田叔叔,怎麼會突然間就變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呢。
鬼手嘆息著點點頭,毫無疑惑的說:“我相信他。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說假話的!而且,還是在那種他佔據上風,隨時可以殺死我的時刻!”
松本徹底呆了。這個殘酷的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很多天,一直打擊著他脆弱的心靈。從今以後,回到扶桑該如何面對這個整天笑眯眯的島田叔叔呢。
小船慢慢向大海駛去,那裡有艘大船在等著他們。船頭,松本已經不見。只剩下仍然矗立在船頭默默靜立的鬼手。那一刻,他的嘴角有種解脫的笑容。
“幹!為了這次死裡逃生!幹!”夜鷹粗獷的聲音拌合著戰友們興奮和火鶯嬌嫩的鶯啼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迴盪在基地的飯堂,讓巡邏在外的守衛們不由交頭接耳,不知道什麼事情讓這群兵們如此得意忘形。大白天的就在飯堂裡喝酒。
夜鷹感慨良多。這次能順利逃出陰謀並且反敗為勝實在不容易。要是沒有文爺的幫忙或許他們早就死在某次追捕中了。可惜這次慶功會卻沒有了文爺的身影。
軍刺哈哈笑著拍打著夜鷹的肩膀:“隊長,我就說你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