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屁話,還出家人不打誑語,小生我雖然學得是魔道功夫,卻也從來都不屑你這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無恥行徑。你那三論宗的舌燦蓮花之術果然得了明理那老禿驢的真傳啊~~~~~”一口一個“小生”,但是說話卻異常粗俗,自稱魔道傳人的青年男子也在三堵牆外的巷道中轉出了身形,抬手便立上了牆頭,一臉譏諷地朗聲道,“實話告訴你,小生今日便是為了你黃裳手中的魏武帝秘笈而來,想那典韋、許褚、徐晃等人,可都是我魔門一派鼎鼎有名的前輩高人,他們的武道傳承,自然也應該歸屬我們魔門一派。”
“而誰又能比我們大自在魔宮,更能稱作魔道正宗傳承的?”這名男子,正是黃裳在比武長曾今見過的大自在魔宮傳人蕭南國,空長了一副儒雅的書生模樣,手中一柄摺扇常不離身,為人卻陰狠粗俗,擂臺之上三招便將九科的一名四級變異人殘廢了兩條胳膊,直接轟下了臺去,武功之高,下手之狠,不言而喻。
“而那無恥的小和尚嘛,聽好了,他法名叫真宗,是三論宗懸空寺一脈的當代嫡系傳人,為人最是無恥虛偽,他今次來,便是為了黃裳你那號稱能夠讓七寶金身的哲布尊巴丹稱讚的無雙煉體之術。”蕭南國似乎真的和真宗和尚有仇一般,死命地揭起了對方的老底,甚至連對方的老巢在那都說了出來,懸空寺嘛,整個華夏有七座;而能與第二世界有關係的;也就只有那麼一處而已,就在那恆山之上,武林中有點常識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還是一處著名的旅遊景點呢。
“至於那三論宗自家的煉體金身之法嘛,嘿嘿嘿~~~~不說也罷~~~~”雖然說了“不說也罷”,但是蕭南國臉上的那副表情,就差直接將“不屑”兩字寫在臉上了。
“蕭施主嘴巴還是這般不饒人啊,就是不知你那滅絕陰魂爪和柳葉刀法又有了你那魔頭師尊的幾成火候了呢?”真宗和尚的反擊也很猛烈,直接便將蕭南國的最強武功揭露了出來,至於對蕭南國揭他老底的話,倒是沒有半分羞愧的反應。
“咳咳~~~你是軍方代表,是為了倚天劍而來,唔~~~”黃裳伸手指了指那名迷彩服男子道。
“的確,雖然我也很不齒這落井下石的圍攻之策,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嶽某今日只有對不住了~~”那名嶽姓男子臉上的愧色一閃即逝,隨即從身後的布包裹中掣出了兩截米許長的金屬棍,其中一支頂端帶著一枚綴著紅纓的尺長槍頭,寒光閃閃,滲人心魄。
就見嶽姓男子雙手只那麼一接一擰,手中便出現了一杆丈長金屬大槍,鵝蛋粗細的槍身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隨手往地上一杵,便發出了一聲沉悶厚實的撞擊聲響,槍尾深入地面數寸,厚實的青磚地面上直接蛛網一般蔓延出百十條細密的網狀裂紋,這長槍,竟是實心金屬打造一般。
“你,是為了我的武功秘籍~~”黃裳待到對方把話說完,手指又向著不遠處的蕭南國指了指道。蕭南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你個小和尚,是為了黃某的練體之法,說什麼降服魔頭,精進佛心是假,搶了功法,功力精進是真。卻是撒謊連臉都不紅,不怕心境不圓滿嗎?”黃裳看著此時依舊一臉得道高僧模樣的,臉上連半分被人拆穿謊言後的不自然之色都沒有的真宗和尚,臉上竟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手指連連虛點道。
“施主謬讚了,黃施主怕是還不太瞭解我三論宗的佛法要詣,小僧如能相助施主降服了心中魔頭,到時候施主自當感激不盡,一篇區區煉體之法以作酬謝其實也就足夠了。”真宗和尚面色不變,依舊侃侃而談,“更何況,我聽聞施主施展那煉體之術時身體所發之異象,倒是極度類似我三論宗早已散失的護法金剛之象,不如施主將其借小僧一觀,也好一解小僧心中之惑啊,如能助我三論宗得回失傳典籍,施主功莫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