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警方依法對本案展開立案偵查工作。
另一方面,對於知情不報的鐘雲,當即作出了免職決定,準備即後依法對其作出相應的處理。
葉志農故意傷害犯罪嫌疑人一案的審訊工作,最終落在了祈鎮海頭上。
當初,在海軍陸戰隊服役時,兩人便是同個連隊的戰友,曾在任務中生死相托,守望互助的。
轉業到地方之後,兩人又是同個公安局裡的同事。多年以來並肩作戰的經歷早就使兩人之間的友情堅不可摧。
祈鎮海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和葉志農會坐上審訊桌的兩對面。除了老淚縱橫,惋惜嗟嘆,又能如何?
他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情。分明是有某些位高權重的背景人士,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動機,存心想搞掉他的老戰友葉志農。
不然,組織上會為了一個豪無人性、罪大惡極的罪犯,拿一位在公安戰線上兢兢業業、默默奉獻了二十多年的老公安開刀?
依照罪犯張立生犯下的濤天惡孽,若不是幸運地因傷致殘併成了植物人,依國際人道主義精神,需對其進行救治之後再行審判,早該吃了花生米了。
立案之後,審訊之時,葉志農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不過,祈鎮海卻在他的供述之中發現了疑點。
葉志農並不能清晰地供述,他對張立生刑訊逼供時的細節。
對此,葉志農的說辭是,當時他太激動、太氣憤了,哪還記得是怎麼打人的。
本來,事實清晰,證據確鑿,疑犯又供認不諱,案件偵查工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到了週三下午,案情又有新變化。
育才中學的語文老師周良突然跑到局裡自首。他說,他才是毆打罪犯並使其致殘的行兇者。
揭發人向紀委檢舉時,確實提及,當時在場的還有周良。記得當時鐘雲說,周良是罪犯的親戚,是來探望罪犯的。
本來,在調查葉志農刑訊逼供案時,紀委應該傳喚周良來配合調查的。
只是考慮到葉志農承認了所有罪行,並且另一當事人鍾雲在葉志農認罪之後,終於改口與葉志農保持一致的口供。
再加上週良此時身份特殊。前陣子被宣傳成了見義勇為的英雄,為全國人民所熟知。紀委覺得沒有必要驚動他,所以沒有傳喚。
就這樣,即將結案之時,跳出個周良。於是,案情變得複雜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想走沒這容易
無論戲劇、小說、電視、電影中,關於兩個人爭搶著承擔某個責任或接受某種處罰的橋段早已被人用濫用絕,都快讓人審美疲勞了。
哪怕情節再精彩,過程再曲折,結果再意外,也會讓人感覺毫無新意。何況周良和葉志農爭搶故意傷害罪名這一出,其實並不算多複雜。
周良投案之後,很快訊息就傳到了正在為老戰友一時糊塗而痛惜不已的祈鎮海處。聽到這個名字,著實沒讓祈鎮海給狠狠地震驚了一把。“姐夫”之名,自是早已如雷貫耳。
當時,他剛結束了對葉志農的審訊。警員來彙報時,也沒有避諱葉志農,結果讓他給聽到了。
葉志農自是不肯。千方百計地想要努力說服祈鎮海相信,那個叫張立生的人販子,就是他給打成植物人的,與周良無關。
望著葉志農那張因為著急而大為色變的標誌型死人臉,祈鎮海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正確答案。
果然,親自給自首的周良錄了口供以後,之前的疑點頓時撥雲見日。
周良的口供中,詳細的描述了當時他動手暴打罪犯的每一個細節。
相比之前葉志農的口供中言辭含糊、語焉不詳,推說當時情緒太過激動,加上時間過得太久,導致記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