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好事!”霜因得逞般笑道,絲毫不在意玉瀟然的冰冷的目光。
玉瀟然不屑冷笑一聲:“就憑你?”
“有你在,不怕他不就範!”霜因面上滿是癲狂之色,“就算你要挾不了他,那也無妨,大不了,今日我帶著你從這回頭崖上跳下去,有你做墊背,我倒也不會孤單!瞧瞧,說話間,這不就來了!”
霜因抬首看向遠方,似在示威般向著玉瀟然一笑,而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讓她看清楚遠處疾馳而來的身影。
霜因選得是個好地方,此處獨立一座山頭,四下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可一覽無遺,不必擔心有人潛進,也不必擔心有人偷襲,所以,她一手控著她,便可清楚地掌握整個大局。
玉瀟然遠遠地,便看到那一襲紫色的飄逸身影御馬而來,靈羽天生神馬,腳踏山石如履平地,幾乎十步一丈地飛奔而來,襯得馬背上眉眼精緻的男子,彷彿破天而來的戰神,墨髮飛揚,衣袂飄飄,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馬背上的男子微微抬首,晨曦的光芒下,眼底飛快地閃過未明的情愫,鼻端細密的汗珠在晨曦中流光溢彩,唇畔依舊噙一抹如花般的淺笑,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邪肆而放浪不羈。
來人頃刻間便至山崖下,下一剎那便棄馬飛身而起,飛揚的長袍如驚天的飛鴻,隨著他姿態翩然地自山林間揚起優美的弧度,他足尖輕輕一動,便一躍數丈,向著崖頂毫不遲疑地掠來,恍若山間穿梭不已的驚鴻,不多時便攀上了高高的崖頂,剛一抬腳,便聽霜因冷冷道:
“站住!”
龍延拓紫色的身影一頓,下一刻便微微眯了眼笑意盈盈,聲音在灼熱的火浪中漫不經心:“朕當是誰叫朕來呢,原來是平和帝的妻子和婢女,怎麼,大戰在即,想使詐?”
“龍延拓,你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你若是不知,看到我送你的玉佩,怎麼就馬不停蹄趕來了!”霜因緊緊抓著玉瀟然不放,定定地注視著龍延拓的一舉一動。
“笑話!如君令是朕號令四方的令牌,突然有人拿如君令相要挾,朕自然要查個究竟!”龍延拓的從容不迫捋了捋衣袖,神情散漫,竟還找了個地方斜靠下來,十分具有閒情雅緻,“到時你們,一個是平和帝的親信,一個是枕邊人,你們這唱的是哪出?大戰之前,讓朕放鬆一下心情嗎?那這場戲,你們不應該找你們的皇上來看嗎,找朕作甚!”
“裝瘋賣傻!”霜因冷冷一笑,“你若真的不知,那你為何只身一人前來,應天帝那貼身侍衛,應該沒跟來吧!”
“來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龍延拓不緊不慢答道,聲音中意味不明,“不過,來得也不虧,能看到平和帝這一家的好戲!”
霜因畢竟是慕容修文身邊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自然不笨,她面色一變,聲音有些驚慌:“你……你什麼意思?”
“這等一家團聚的日子,必然少不了平和帝!”龍延拓不緊不慢答道,“你給朕的那封書信,朕已經原封不動地轉交給了平和帝,相信此刻,平和帝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而朕,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你……”霜因面色不自覺白了白,氣急敗壞地瞪著龍延拓,良久之後,她又再次笑了,“差點被應天帝您誆了去,我送你書信時已近拂曉,你火急火燎趕來的時間就已經不夠了,哪裡還有時間去通知我家主子,更不會有時間去半路設伏!”
“你怎麼知道朕做不到!”龍延拓面色依舊,眉眼裡的風華不可一世,彷彿這天下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他聲音散漫如常,“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朕做不到!”
霜因渾身一凜,毫不懷疑這人說得話,並非是因為她心中對著這人有什麼欽佩之情,而是因為這人與自家主子明爭暗鬥數年而未見高下,可見也不是她能衡量出個深淺的,她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