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抬頭看去,竟意外的看到一張我不想看到的臉。
是那個罵我的女生。
她不會也是高一的吧?那為什麼還會去接新生?
她也看到了我,但只是瞟了一眼,然後,她高昂著頭,朝教室後面走去。
教室很快又陷入到喧鬧中。
只是,不大一會,一個書包重重的砸在我旁邊的桌子上,接著,一個男生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討厭。”他小聲地嘟囔。
劉玉翠是很開朗的一個女孩,我不怎麼說話,她一個人探著腦袋過來說得很開心。
我一邊聽她說,心裡自問,她為什麼不去和她同桌聊天而是和我說呢?難道我看上去像是很好接觸的樣子嗎?
時間不長,她已經介紹完她的家庭。她爸爸是教育局的一個什麼科裡的副主任,媽媽是銀行職員。
很不錯的家庭。
然後,她問我。
“我媽沒有工作,爸爸在機關上班。”我簡略的回答。
她眼裡閃過一絲疑慮。
我明白。像天初這種學校,要麼是很有錢要麼是很有權才能上的,可是,我說的家庭情況,貌似這兩樣東西都不佔。
但她和我聊天的興致不減。只是,聊天內容變成了我的衣著打扮。
我開始頭疼。
別說我進入社會以後,就是在校讀書之時,都沒有女生如此瑣碎的和我談這些。做慣了大姐大的我,此刻很鬱悶地聽一個開朗過頭的小女生神侃。
她的一條腿從課桌底下伸出來,放在過道里,身體微微向我這邊傾來,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你這褲子是哪兒買的?多少錢?”她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衝她一笑,開啟書包,“我還沒吃早飯,你吃了嗎?”
“你媽媽沒有工作早上還不給你做飯嗎?”她又眨眼,“我吃了,保姆做的。”
“哦。”我答應一聲,從書包裡拿出一板巧克力。
“進口的?”
我還未反應過來,手裡的巧克力已經被人拿走。
“你喜歡,送你好了。”我又開啟書包,反正裡面還多的是。
“我不餓,”她舔舔舌頭,又把巧克力還給我,“你爸爸給你買的嗎?可是我記得我們這裡不賣這種巧克力的,上次我爸爸去海南出差給我帶回來一次。”
“我爸爸的朋友送的。”我解釋道。
“哦。”她點頭,“怪不得。”
我也不生氣,雖然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種怪怪的情緒。
很快,班主任又進來,吩咐一些注意事項,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你家住哪裡?”劉玉翠拿起書包笑著問我。
“武裝部老家屬院。”我回答。
“你爸爸以前在武裝部工作嗎?”她很好奇的問。
“不是,現在那家屬院裡住的都不是武裝部的。”我背起書包,率先走出教室,臨到門口,頓了一下,回頭對她擺手道,“下午見。”
她一愣,隨即又笑道,“好,下午見。”
我騎著車子在街上瞎逛。
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回家,我告訴媽媽中午不回去吃飯了。
書包裡有錢,還有很多零食,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來到東民湖邊,我下車,把車子撐好鎖住,坐在了湖邊的臺階上。
這時候,湖邊還沒有太多的裝飾,也沒有叫賣的小販。誰會想到,十年之後,這個江北最大的人工湖會是這個縣城經濟來源的一個重要支柱?
想想,當初實驗中學的那些同學,好像沒有人上天初。如果我很快就回去,那麼這一切都無所謂。可是,如果上天真的又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