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鄰居或者路過的人誰看到了都會想要過來逗一逗他,他看到誰都笑,一天到晚總是樂樂呵呵的,很少耍脾氣。
大了一點,三四歲的時候也是,特別喜歡跟別的小孩兒一起玩,也不怕生,別人不來找他玩,他就主動過去找別人玩,就算不認識,他也會主動過去和人家說話什麼的。”
“聽起來確實是挺開朗的,那怎麼後來就變得自我封閉了呢?這中間經歷了什麼打擊麼?”
“打擊……我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叫打擊……”駱昱偉愁眉緊鎖,有些無奈又有些煩躁地兩隻手緊緊攥著床邊垂下去的床單,“我知道自己說這話有點沒良心,但是……事到如今,我覺得還是跟你們有一說一比較好,你們可別覺得我是白眼狼啊!”
“不會,你儘管說,我們會有衡量的。”康戈態度和氣地替他寬心。
康戈這個人,總是給人一種又鬆弛又信賴的感覺,自帶一種莫名的親和力,駱昱偉在他這種親和力的感染下,似乎也放下了一點心理負擔,對他點了點頭。
“我之前跟你們說了,我是我父母收養的孩子,後來他們又生了昱誠。按照很多人的想法,我應該是那個後來特別不受寵愛的孩子,因為養父母有了親生的兒子,我就得和小白菜一樣可憐兮兮的,沒人理沒人愛,昱誠應該是集所有人的寵愛於一身,被寵得無法無天,一塌糊塗的那種,但是實際上我們家的情況幾乎快要反過來了。
我因為和我父母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係,所以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我父母就生怕別人知道我是被領養的,對他們怎麼照顧我養育我這件事吹毛求疵,所以從小對我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不想落了任何人的埋怨和議論,我小時候說是被泡在蜜罐里長大的也不誇張。
上學之後也是,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是領養的孩子這件事給說出去了,我父母就更不敢對我太嚴厲,怕人多口雜,所以我從小到大,基本上是沒有被約束的,愛學就學,不愛學就不學,只要我高興怎麼著都行,我當年對自己的要求也不算高,所以沒什麼出息,混口飯。
等到生昱誠的時候,我媽都四十多歲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兩個覺得在我身上有太多不盡人意的地方,還是說他們兩個人年紀大了,四十多歲別人家都是孩子快要考大學,馬上就要熬出頭了,他們身邊還得養一個那麼小的小娃娃,所以精神是多少有些承受不了,他們兩個對昱誠是一點都不寵著,打從昱誠上幼兒園開始,他們就對他要求非常嚴苛。
那種感覺就像什麼呢……我爸媽可能想要把昱誠給培養成一個完美無瑕、頂天立地的人,要完美,要一切都按照他們制定的軌跡發展,不能有什麼枝枝叉叉的……”
“你說的枝枝叉叉,指的是什麼呢?”顏雪問。
“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爸媽口中的枝枝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