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導師的手中，寧軟賣出了六塊靈晶。

還真收穫了幾枚從未見過的靈果。

在前往霍導師洞府的路上，便隨意拿了個試吃。

一連吃了兩個。

就在她準備吃第三個的時候，身軀忽然一震。

剛才比試都未等來的破境感，竟然……出現了？

……

霍導師的洞府內。

曾經和寧軟有過節，但隨著元素融合的進展早已對她無比的信服的雷元白有些不可思議:

“導師，她真的只是破六境？怎麼看起來像走火入魔了一樣，您確定她沒事？”

當之無愧屬於大師姐的徐木蘭睨了他一眼，“導師說無事，自然就是無事。”

雖然她也覺得寧軟破境的陣勢不大對勁，但只要沒有危險，應該就還在可控範圍。

李星月就很想得開:“寧軟是天命之子，有些特殊，也是合理的，是吧導師？”

被詢問的霍導師沒有說話。

他淡淡看了幾名弟子一眼，“你們如果無事，就去尋找實驗材料。”

找材料意味著費時費力還可能討不了好，這是於元素融合小團體而言，最不想幹的活。

尤其是如今，隨著元素融合的成功，實驗材料已經並不缺了。

幾人紛紛閉嘴，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寧軟突破。

這場突破，持續到了晚上，寧軟才終於睜開雙目。

六境！

突破成功了！

待得氣息平穩，她才發現眼前所處乃是霍導師洞府的某間靜室。

“身體並無異樣，突破很成功。”

靜室內，傳來霍導師淡然的聲音。

她起身出去，便見霍導師正獨自品著茶，那條小鯉魚不在，徐木蘭幾人也不在。

“多謝導師護法。”寧軟道。

這也是她之所以不想在半路突破，硬生生撐著一口氣，也要撐到霍導師洞府突破的原因。

主要是她如今每次破境，不論大小，都有種生死難料的艱險感。

雖然每次都能順利突破。

但過程也確實兇險。

“便是沒有我護法，你應該也能破境。”霍導師抬眸看了她一眼，“歷來從未有過天命之子破境失敗的先例。”

寧軟沉默了一下……天命之子或許不會破境失敗，但問題是，她並不一定就是天命之子。

她默默轉移話題，“徐師姐他們走了？”

“爭著尋找材料去了。”霍導師微笑，“都很積極。”

寧軟:“……”謝謝，但信不了一點。

“導師，我想問問，靈界這邊若是破境，何境可引來雷劫？”

霍導師頗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自是與你們小世界一樣，不論是靈界，還是其他世界，終究不過一界罷了。”

說完，他頓了頓，“理論上說，萬界皆是一樣，破境至十一境時，引來雷劫。”

“但總有例外。”他深深的看向寧軟，“身為天命之子，你應該經常遭遇這種例外。”

“畢竟理論上，也沒有人突破至六境，會如你一般痛苦。”

這話就有點扎心了。

寧軟很懷念自己當初睡個覺就能不知不覺破境的感覺。

不像現在，一次比一次痛苦。

如果非要讓她形容，感覺就像是破境時的陣勢來勢洶洶，她的身軀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會有破十一境之前，便引來雷劫的可能？”如果是在之前，寧軟還真不怕雷劫。

哪怕她如今只有六境初階。

但現在……要是真的迎來雷劫，雪上加霜的可能性，也是相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