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做過什麼嗎?」
餘慶警了她一眼:「略有耳聞吧,來的時候聽人說了幾句。」
「那你覺得不管他就是宗主氣度了?」
餘慶愣了愣,又上下打量她一下,忽然微微一笑:「程師妹,你我雖然已經築基煉氣,但修行的年歲還長,可要潔身自好。」
程勝非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口氣悶在胸口一一她既不能分辯,也不能不分辯。
她瞪了餘慶一會兒,才說:「餘師兄的潔身自好是指在採買的時候貪圖些燈油錢,還是指在城裡藏一房嬌妻?」
餘慶一下子板起臉,看了她一眼又將臉轉過去,笑一聲:「我說的潔身自好,是少管閒事專注修行。那位然山宗主要是能少管閒事,也不至於是個築基的宗主,也不至於只能找孫地黃之流的麻煩。」
程勝非揚起臉看了看他:「誰說他是築基了?他如今已經是煉氣了。」
餘慶愣了愣,沉默片刻,又哼了一聲:「哦,怪不得,那對付起江湖散修來更是得心應手了吧。也好。咱們不屑去做的事,就叫你那位宗主代勞吧。
程勝非並不接他的話,只看著他:「你知道武廟裡那個精怪吧?」
餘慶就向城東的方向看了一眼:「怎麼了?剛從那裡回來的。所以我說是禍亂一城。城裡人人都說是太一顯聖降下霹靂誅殺了蛇精和刺蝟精,可我看那像上的精怪也喪命了,我就是為此出來看的。能滅掉那精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修為一一」
他冷冷一笑:「程師妹喜歡說三十六宗同氣連枝,但要是有什麼強敵是為了那位宗主來的,這裡可不是你們天心派的道場,我們碧霞宮這回可也未必能有人應門。」
「師兄你倒用不著怕成這樣。」程勝非笑了笑,「回去告訴餘觀主,用不著擔心,那精怪就是昨夜,那位然山宗主斬殺的。」
餘慶張了張嘴,一下子愣住了。
程勝非立即冷笑一下,走到屋頂旁,忍不住又回了下頭:「餘師兄你在然山上沉默寡言,到這時候話又多了,怎麼,當時是怕得說不出話了嗎?」
她縱身一躍跳下屋頂,臉色肅然地離去了。等走出馬行街市,又拐進一條小巷,想起餘慶剛才的表情,才忍不住偷笑起來,覺得痛快極了。又自己高興了一氣,腳步輕快地往糧油店和裱制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