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於婕妤與張森說了幾句話,隨後張森示意青娘走,青娘雖不知張森說了什麼讓於婕妤同意放她離開,卻知道有的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於婕妤威脅的眼神還在心頭閃爍,青娘壓了壓心頭的不適,跟著張森向慈安宮走去。
於婕妤看著離去的青娘與張森,眼中陰霾籠罩。青孃的聾啞是真是假,於婕妤無法確定,可是那種高超的裝扮技術只有北鍺那神秘的一族人才會,莫非青娘真因天分高,一手裝扮技巧是自學而成。
青娘將坤和宮皇后說的話傳達給太后之後又將於婕妤攔住她的事仔細交代了一遍,太后才示意青娘下去不必服侍。
“張森,你怎麼看於方這個女兒。”
青孃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太后站起來,張森托起太后的手,虛扶太后隨侍一側。
“奴才看於婕妤比方入宮那會兒伶俐了許多,倒像是換了個性子。”
“恩,你去相國府上,同相國說一聲,諸事小心為上,最近宮裡不太平,仔細約束家族子弟,別在外惹禍事讓人參了一本。”
皇帝年幼,卻不是個容易拿捏的人。沒有母族的支援,能在宮中與她比肩確實不錯。幸好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這樣冷清性子的兒子她可養不得。
張森得了太后的旨意出宮,忙趕往張相府。太后念及青娘,神色晦暗不明。青娘是舞陽在太后病中送的人,當日太后因病損了容顏,愈發憔悴,心情一度不順。舞陽將青娘送給太后時,太后曾懷疑舞陽的目的,只是見了青娘那手高超的裝扮技術,動了心方才留下既聾又啞的青娘。得知青娘會唇語,太后沒有吃驚,一個無法明白主子意思的奴才留在身邊也無用,可是舞陽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於婕妤卻盯上了青娘。青孃的底細太后早前命人仔細查過,確實是萬佛寺下一戶商戶的女兒,那商戶早年喪妻帶著青娘走南闖北,偶遇一婦人教導青娘學習裝扮技巧,青娘因此得了真傳,幾年前回鄉後漸漸在萬佛寺一帶打出了名聲。青娘與另一商戶的兒子定下婚約,那商戶的兒子因病逝世,青娘去佛前許願,願常伴青燈古佛為未婚夫守節,恰巧遇上了舞陽。太后曾懷疑過青娘與於婕妤的關係,畢竟於婕妤回宮後與舞陽走得近,以舞陽的腦子是想不出在那個時候送青娘入宮的法子。現在看來,青娘不是於婕妤的人,憑張森的眼力絕對不會看差青娘對於婕妤的手勢。
“也罷,不過是個會伺候人的奴才,屆時捨去便可。”
太后呢喃道,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內殿。
轉眼八月走到盡頭,一夜雨後盛開的桂花從枝頭掉落乾淨,清晨有雨珠在綠色的枝葉上滾動,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隨香推開窗子,迎面而來的空氣夾帶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見宋敏舒光著腳丫從床上下來,隨香無力地搖了搖頭,這習慣打宋敏舒會走路開始,一直改不了。
“娘娘,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這會兒涼,奴婢伺候娘娘穿戴好再下床可好。”
隨緣見狀,直接將宋敏舒抱到床上,著手給宋敏舒穿戴衣服。宋敏舒起床後愛光著腳踩在地上走路是前世養成的習慣。宋敏舒潛意識裡不以為這是件多大的事,也沒有費心思改正,只是對隨香隨緣的重視也不好駁斥,畢竟腳是女子的*部位,不能輕易讓旁人看了去。其實宋敏舒的腳早被劉潛看光了,如果讓隨香隨緣知道,隨緣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劉潛列入黑名單。
宋敏舒走到窗前,見院中宮人已經將院落收拾乾淨,地面上沒留下半點積水。雨後的天空格外明淨,湛藍中透著一股子乾淨清新。
“咦,那是什麼。”
宋敏舒一眼看到了窗縫中夾著一塊東西,隨緣聞言,走到窗前將窗縫中的布料取出。展開來看,灰色的葛布上沒有一絲東西。隨緣正疑惑,心道這東西看著眼熟,隨香眉尖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