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兄弟五人在此飲酒,正好與龍飛碰到了一起。馬謖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龍飛幾眼:“龍飛?好像沒聽說過,不過看仁兄滿臉的疲憊,說話口音似中原之人,應該是從中原而來,可否給我們講講中原的事情?”
“馬幼常果然好眼力!”龍飛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沾滿泥土的鞋子之外,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僅憑這幾點,馬謖能判斷出自己從北面來,的確不簡單:“在下正是從洛陽而來!”
馬謖一愣:“你認識我?”
“馬家五常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才名冠天下,尤以馬幼常獨佔鰲頭!”
馬謖面帶微笑,高昂起自己的腦袋,嘴角微微上翹,很明顯他的心裡特別的舒服。其餘四人皆搖頭苦笑,自己這個弟弟的確有些才學,可有多少水平他們心裡清楚的很,如今被外人誇讚自然心裡高興。馬謖哈哈大笑:“仁兄謬讚了,來,可否與仁兄共飲一杯?”
“求之不得!”龍飛急忙端起酒杯走到了馬家兄弟的桌邊。
洛陽的動盪,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以及董卓西逃之事,龍飛沒有做任何修飾和隱瞞,詳詳細細的對馬氏兄弟說了一遍。馬順長嘆一聲:“哎!十八路諸侯,各個心懷鬼胎,沒能打敗董卓,反而讓他席捲洛陽逃往長安,繼續為禍真是可惜!”
“人家好歹還出兵了,而劉荊州為宗室子弟,坐擁荊襄六郡,反倒獨善其身,這才是真的可悲!”
“老五說的對!”馬進點點頭:“劉表闇弱,被蔡瑁、蒯良等人困住,即便他想起兵也是力不從心,而這些人又都是碌碌無為之輩,前幾日險些被孫堅數萬大軍攻破襄陽,傳揚出去也是一個笑話!”
馬良沉吟半天:“荊州乃是要地,我到覺得劉荊州不出兵並非什麼壞事,即便出兵,在諸侯之中也不過多了一個碌碌無為之人,倒不如謹守各處關隘,等天下有變憤然出擊直搗黃龍,或許能救天下於危難!”
“哈哈哈……”龍飛哈哈大笑:“馬良兄此言,我贊成!如今天下眼看就要大亂,而荊州能保這麼多年的和平來之不易,荊州上下恐怕沒人願意捲入戰爭,倒不如躲的一時平靜,積蓄力量,待日後尋找機會另作他途!恐怕劉荊州就是這麼想的!”
馬謖卻笑道:“劉表才氣有餘而魄力不足,只怕沒有龍兄想的那般老謀深算,這荊州看似平靜,實際上暗流湧動,蔡、蒯、黃等幾大家族暗地裡勾心鬥角,而劉表只顧平息各家之間的矛盾,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如果我是北方諸侯,等劉表一死,旋即派一支精兵長驅直下,則荊州一戰而平!然後東西相顧,益州劉璋,江東諸人皆望風而逃,大半江山便入其手,然後北上,此乃先易後難之策!”
“啪啪啪啪……”龍飛鼓掌相賀:“馬謖兄果然智謀高遠,區區片言便能安天下,真乃良臣也!”
“謬讚!謬讚!”雖然嘴上謙虛,臉上卻滿是春風得意。幾個兄長對自己的小弟頗為了解,知道他說起來一套一套,若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就沒這麼靈光了。馬康笑道:“五弟信口開河,龍兄不用放在心上!”
龍飛一個勁的奉承,馬家兄弟人人高興。此次談話一直從中午說到日落西山。五人起身告辭,龍飛送至門口,馬良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龍飛:“龍兄最好立刻離開襄陽,不然當有大禍!”
龍飛一笑,微微點頭:“謝季常兄提醒!”
趙雲、黃忠、典韋三人早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幾人走的時候,他們才悠悠醒來。看著幾人的背影,龍飛立刻下令在襄陽不可久留,如果要等的人明日不到,他們就要離開。付過酒錢,回到客棧,幾人倒頭便睡。睡到半夜,龍飛被輕輕的敲門聲驚醒。一骨碌爬起身,出門檢視。
院子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夜風吹的樹葉唰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