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率領一萬兵馬駐守外圍,若是發現荊州兵馬務必擋住,其餘人等不分晝夜強攻德陽,兩日之內一定拿下!”
“諾!”馬良、孫乾、糜竺、太史慈、魏延等人不敢怠慢,急忙回答。
張任站在德陽城頭,掃視了一眼城外的軍營。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從江州開始就不斷地向劉璋告急,希望劉璋能給自己增兵,順便將成都周圍百里之內進行堅壁清野。一直退到了德陽都沒有見到有什麼增援,更沒有進行清理。張任的心中已經明白了,明知益州保不住了,可他還想做最後的一搏。
“將軍!”冷包提著一柄捲刃的寶劍,急匆匆來到張任的面前:“將軍,城內已經糧絕,士兵們還好說,百姓們難以忍受,不少人開始滋事!我們怎麼辦?”
張任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冷包,你說我們能勝利嗎?”
冷包一愣:“將軍怎麼這麼問?只要主公的援兵一到,我們立刻殺出城去,將劉備殺個片甲不留,看誰以後還敢小瞧我們益州人!”
張任點點頭:“嗯!冷將軍說的對,只要主公的援軍一到,我們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太史慈負責防守,進攻的責任全都壓到了魏延的身上。雖然說他有百般不樂意,但是諸葛亮的命令已下他又不能不聽。諸葛亮這人陰險,雖然自己是個將軍,若是沒有諸葛亮的命令,一兵一卒都別想調動。魏延看著那些如同螞蟻一樣的兵卒,不斷地在德陽城牆上蠕動,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稟報將軍,德陽防守嚴密,兄弟們損傷慘重,是不是緩一緩再攻?”一位參將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魏延把眼睛一瞪:“你懂什麼?德陽已經岌岌可危,只要再加一把勁,便能攻下,現在休息,若是軍師問起,你說還是我說!快去,傳我軍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退後一步,違令者殺無赦!”
古往今來,打仗的時候最倒黴的就是兵卒。劉備軍雖然攻勢很猛,可是連日來久攻不下的氣氛已經讓兵卒們疲憊不堪。士兵們有氣無力的往前衝,稍遇抵抗便向後退卻,根本提不起精神。德陽城上的蜀中軍馬也好不到那裡去。這些兵卒都是張任從成都帶到江州的,又從江州開始邊打邊退,一直退到德陽,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疲憊的身軀中那點僅從的力氣也幾乎耗盡。
張任一手提劍來回的劈砍,大聲命令兵卒們拼死抵擋:“兄弟們,我們的身後就是成都,他們可是我們的家人,若是放這夥人過去,成都的男女老幼都要遭殃!擋住他們,必須擋住他們,主公的援軍很快就到!”
各種的哀嚎將張任的聲音幾乎掩埋,離著遠的一點都聽不到。隱隱約約的幾句援軍讓益州兵渾身一震,拼盡全身的力氣將劉備軍的一輪進攻打退。冷包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一手拄劍,一手扶著自己的腰,大口大口的喘氣:“將軍!咱們恐怕是支援不住了,剩下的兄弟不到兩千,若是劉備軍再猛攻幾次,德陽城恐怕……”
張任也是渾身的鮮血,劉焉送給自己的寶劍已經出現了幾個豁口。張任初來益州的時候,劉焉以隨身的寶劍相贈,張任當時便手捧寶劍跪在劉焉面前:“多謝主公,只要此劍不斷,張任誓死守衛益州!”
如今這寶劍已經岌岌可危,難不成益州也到了危急的邊沿。張任一抬手,將寶劍架在冷包的脖子上:“若是再有亂我軍心者定斬不饒!看你跟隨我這麼久,我便饒你一次!”
冷包急忙跪地。張任收劍在手:“兄弟們,你們都是成都人,不管主公對我們如何,一路走來你們都見到了,那些村鎮逃亡的百姓是何面目?難道你們忍心讓自己的親人也成為那樣的結果?我張任雖然不是成都人,可是為了成都我願意拼上我的性命,你們敢呼?”
很多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