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還能做什麼？難道你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手術後剛剛有所好轉的人在球場上拼命？難道你還要我在球場邊為你加油喝彩嗎？對不起，西城，我做不到。”白素定定地看著唐西城的眼睛，眼神裡滿是複雜。

唐西城語塞，沒錯，白素不再的這段時間裡，自己好像是放縱了，沒有好好看書，也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吃飯時狼吞虎嚥，不管菜是不是辛辣的，打籃球無所顧忌，不管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西城，我只是離開了兩個星期而已，你就這樣，那我現在離開你，以後你愛怎樣怎樣，你是不是更開心？”白素的聲音略微顫抖，只是一瞬間，她說“離開”的時候覺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瞎說什麼呢，誰讓你離開了。”唐西城握著白素手臂的手力量更大了，彷彿是在給她暗示。

白素微微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嚥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輕嘆一聲，然後掙脫唐西城的手，“我累了先回去，你繼續玩兒吧。”

“怎麼了？暈車嗎？要不要緊？”唐西城或許是察覺到白素為何如此失望，也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彎下腰來兩手搭在白素肩上看著她。

雖然唐西城已經主動示好，可白素此刻確實失望至極，皺著眉頭再次掙脫唐西城的手，“沒事，你回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沒等唐西城開口，白素便拖著箱子離開了。這是白素第一次對唐西城感到失望，她不明白，唐西城這麼不顧他自己身體的理由是什麼，是因為自己和楊翰出去學習嗎？唐西城不至於因為這些事情和他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是因為自己之前約束他太多，以至於自己不在他身邊時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嗎？

白素回到宿舍，將行李整理好後便受到唐西城的簡訊。

北愛爾蘭：我在你樓下，下來吧。

白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了樓。

剛剛拐過最後的樓梯角，白素便看到了唐西城，他應該回去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頭髮也溼答答地，他依舊將雙手放在在口袋裡，靠在他常靠的柱子那兒等著自己。

聽到腳步聲，唐西城便轉過頭，發現是白素後，他直起身子，轉身面向白素站著。

倆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不說話。唐西城一直看著白素，而白素卻一直偏著頭，看著草坪上落著的一張葉子。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生氣了？”終於，還是唐西城先開了口，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任何味道。

白素沒回答，繼續看著那張落葉。

“不是兩個星期都沒見面了嗎，怎麼一見面就鬧彆扭呢，以前都不這樣的。”

白素依舊沒回答，眼睛掃了掃四周，找到一直正在築巢的鳥，便盯著它看。

“白花花，你一走我就走了，我趕回去洗了個澡什麼都沒吃水也沒喝我就過來找你了，你還要這樣一直不說話嗎？”唐西城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也有些不耐煩。

白素終於抬起頭，對上唐西城的眸子，“一分鐘不到，你就開始不耐煩，你就開始責備我不回答你，那我呢？”

“你……”

“我等了你兩個星期，每天堅持給你發簡訊，每條簡訊都噓寒問暖的，你呢？若說長途話費貴你沒打電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簡訊你也不回，我身在異地，過得怎麼樣身體好不好你不聞不問，我說了什麼嗎？”白素說話時，只感覺腦袋發昏，眼淚也溼潤了眼眶，她此時只覺得委屈，為什麼唐西城兩個星期不理自己他能那麼理所當然，而自己只是一分鐘沒理他他就不耐煩了。

“對不起。”

從白素口中聽到她的不滿，唐西城終究還是敗了。他自己也開始覺得自己這兩個星期所堅持的東西簡直一文不值。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