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神色一滯,而後聳聳肩,一副與世無爭的表情。
“我怎麼會知道?”
池聘到了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汪碩在的那段時間,吳所畏會每天伏在寫字桌前吹糖人了。那會兒以為他是在做無言的抗爭;分手的那段時間,又以為他是那這些“糖人兒”折磨自己;直到現在才明白,吳所畏篤定這批蛇不會跟自己太久,所以吹出來給他留個念想。
其實,吳所畏對這段感情一直很執著。
他比池聘想象中的要強大多了。
這樣的一塊寶,更加緊緊地拴縛著池聘的一顆心,即便已經得到,都要隨時吊著一顆心唯恐失去。如果說從最初對吳所畏更多的是迷戀,而後便多了幾分依賴,現在則更加尊重和厚愛他。把他看成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與自己盤根錯節地纏縛在一起,共同享受這生活的日曬雨淋。
池聘眸光漸沉,故意用駭人的目光嚇唬吳所畏。
“你真不知道?”
吳所畏強撐了一會兒,終於繃不住了,踮起腳尖,用一條手臂圈住池聘的脖頸,笑容裡滿滿的小邪惡,卻又看著那麼幹淨純粹。
池聘哪捨得繼續給他臉色看?
前一秒還陰著臉,下一秒就陽光普照,拉著吳所畏往回走。
“其實,小醋包在我那。”吳所畏說。
池聘挺意外,“在你那?”
吳所畏頗為自豪地說:“它自個兒爬回來的,爬到診所找我,我就把它留下了,偷偷擱公司養著。”
池聘眯起眼睛,“合著它在你那待了一個冬天了?”
吳所畏抿嘴樂。
“你隱藏得狗神的!”池聘的語氣明顯不善。
吳所畏急忙解釋,“這事不賴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本來我沒想留著它,可我一直沒吹出它的模子啊!”
“既然這樣,拿咱找個時間把它送人吧。”池聘說。
吳所畏在池聘手上狠攥一下,“你敢送一個試試!”
池聘啞然失笑,“是你說迫不得已的,弄得好像我多不厚道,非得擠兌你把”前妻“送給我的東西留著似的。”
吳所畏挺倔,“我不管它誰送的,它就是二寶。”
沒有一個寬廣的心胸,怎麼幹巴池聘整個人裝進肚子裡?
池聘不依不饒的,中指和拇指根根抵在一起,用力朝吳所畏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吳所畏早已不是大鐵頭了,這麼一下就疼得嗷嗷叫。
池聘又伸出手給他揉了揉。
知道疼了,就不能再讓他受到傷害了。
。。。。。。
前不久,吳所畏的秘書辭職回老家了,一時找不到太滿意的,所以秘書的位置一直空缺。平時一些瑣碎的小事,都得吳所畏親力親為了。加上公司正在爭取一個大專案,如果成功,公司的規模會迅速裝大升級,吳所畏近期一直在為這個專案跑東跑西,忙得焦頭爛額的。
今兒終於偷了一個空閒,吳所畏打算去池聘的單位看看。
池聘正在審批檔案,吳所畏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池聘旁邊,靜靜地等著他把手裡的檔案審批完。
池聘表面上盯著檔案看,其實餘光一直掃著吳所畏,沒辦法,下巴戳在桌子上發呆的小懶模樣忒招人稀罕。
吳所畏趁著池聘不注意,神偷手又伸到池聘衣兜裡。
不過現在他的功力下降多了,以前池聘只能感覺到衣兜內傳來的輕微動靜,如果注意力不集中都聽不到。現在哪是順進來的?完全是砸進來的,動靜大得聾子都得一驚。
池聘的手伸進去一摸,當即瞪了吳所畏一眼。
“什麼季節啊?你就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