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池騁那邊有點兒風吹草動,吳所畏這邊一定是五雷轟頂,不下一場大暴雨絕不罷休。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從吳所畏聽到這個訊息到現在,心裡一直很淡然。
就像那天他對姜小帥說的, “幹嘛要把他當回事?”
他不過是專門供兩口子閒來無事找茬兒用的遙控器,哪天放錯了位置,誰看著礙眼就拿起來掉地上。掉完了兩口子還是兩口子,誰會把一個遙控器當回事?
第二天,闊別七年,三個老同學坐在一塊吃飯聊天。
場面特別和諧,就跟沒有任何瓜葛似的。
汪碩朝池騁說: “你好像此以前黑一點了,我記得你以前比我白啊。”
“我現在也比你白。”池騁說。
汪碩不信,拽過池騁的胳膊和自個兒比了一下,當即太受打擊。
“我草,我都黑到這個地步了?”
郭城寧在旁邊笑著調僅一句, “你丫就跟老房房頂上哂的白薯乾兒似的,又黑又瘦,搞女的吧幹不起來,讓男的搞吧又沒什麼可乾的。”
“就數你丫嘴賤!”汪碩說, “我瘦但我肉不少,只是骨架小了點兒,身上還是有料的,你丫當初不是操得挺爽的麼?”
“你不說我都忘了,確實挺爽,渾身上下摸不著一塊骨頭,兩條腿想怎麼掰怎麼掰。”郭城寧笑著頗有意味, “可惜我就爽了一次,不像池騁那麼有福氣,一爽爽了三年。”
池騁沒事人一樣,悠悠地抽著煙,朝汪碩問: “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和我哥一起。”汪碩說, “自個兒不敢回來。”
郭城寧說, “我到現在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你讓人欺負,你哥來學校把你按旗杆底下一頓苦揍,打得欺負你的人都哭著跪下來求你哥,自那之後,學校再沒有一個人敢惹你了。”
“這叫精神虐待法。”汪碩說, “那個欺負我的人著見我哥連親弟弟都這麼打,當時就嚇懵了,以為我哥得把他收拾成什麼樣。結果丫等了兩年,著旗杆就一身冷汗,後來受不了了,自個把自個收拾了,又轉學又結交地痞流氓,現在還蹲這呢。”
“所以說你哥是個人才。”郭城寧說。
池騁問, “他現在還那麼打你麼?”
“哪天不順心了,偶爾給個三拳兩腳,我都不當回事。”
池騁沉默以對。
汪碩又想起來一件事,朝郭城寧和池騁說道: “我聽說你倆這次找的傍家兒是師徒啊!真有意思,你倆怎麼老幹這種事啊?以前唸書的時候就一起追雙胞胎,連誰是誰都分不請,現在又搞師徒,擺現你倆關係好唄?”
郭城寧一把勾住池騁的胳膀,朝扭碩挑挑眉。
“沒錯,我們倆關係一直這麼好。”
汪碩直直地盯這他倆著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客,而後沒再說什麼。
一直聊到晚上十點多,三人從會所出採,前一秒還把拳頭對在一起,笑著告別。等一轉過身,臉色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三個人奔著三個方向走。
十分鐘後,郭城寧串到了汪碩那條路上,汪碩串到了池騁那條路上。池騁臉色陰寒透頂,車開到半路,突然一腳剎車。
汪碩也從後面的車上下來,溜溜連縱走到池騁車旁,半個身子依靠在車門上。
池騁的目光透過汔車玻璃射出去,著到一張笑容輕挑他的臉。猛地推開車門,汪碩朝後踉蹌了好幾步,重重地砸在後面的牆上。
“為什麼突然閃人?一閃就閃了七年?你丫有臉跟他開房,沒臉留這繼續犯賤?”池騁終於將憋了七年的話問出口。
汪碩說, “我有臉沒膽兒,我怕留在這讓你操死。”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