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遠端晃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床邊,低頭端詳著吳所畏。
吳所畏滯愣了片刻,認出他是誰了,不知怎麼的,心裡反倒鬆了口氣。
自家人。。。。。。
池遠端看到吳所畏遍佈青紫的面孔,泛著血絲的嘴角,腫脹的顴骨。。。。。。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沒想讓人對吳所畏施行暴力,畢竟吳所畏在他眼裡就是個孩子,與池騁同齡的孩子,沒犯下什麼滔天大罪,犯不上被打得這麼重。
“知道我是誰麼?”池遠端問。
吳所畏點點頭。
池遠端又問了句,“知道我對你而言應該是什麼人麼?”
池遠端本以為這句話問出來,吳所畏應該無言以對,亦或是說聲對不起。因為他問這個問題的初衷就是要讓吳所畏明白,他是吳所畏對不住的人,最沒臉面對的人。
不料,吳所畏費力的從嘴裡基礎仨字。
“老丈人。”
池遠端的臉當時就青了,複雜的目光盯了吳所畏好一陣,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池騁在外面忙了一上午,到了午飯時間,想起來給吳所畏打了個電話。
手機倒是通了,就是一直沒人接。
沒一會兒,一條簡訊發過來。
“我在外面會見重要客戶,不方便接電話。”
池騁把手機甩進兜裡,扭頭朝剛子說:“咱找個地兒吃飯吧。”
剛子說:“我約了人了,一會兒跟他們喝酒去。”
“成,那你去吧。”
剛子走後,池騁想了想,今兒放假沒事,應該回家一趟,有程子沒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公母倆怎麼樣了。
於是,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了。
回家之前還給池遠端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在家之後才出發。
池遠端進屋把吳所畏的嘴給封上了,又把這間臥室的門鎖上了。
十多分鐘後,吳所畏聽到了池騁的聲音。
“就您一人在家?”
吳所畏的眼睛嗖的一下撐開了。
池遠端沒事人一樣的語氣:“就我一個人,你媽想外孫子,出國看你姐去了。”
“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池遠端說:“你這三五個月不回家,等你回來你媽都去了好幾個來回了,告訴你跟不告訴你有什麼區別?”
219一門之隔。
“有飯麼?”池聘又問。
池遠端說:“廚房有,自個端去。”
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吳所畏被封住的嘴使勁發出嗚嗚聲,臉瞬間憋得通紅。怕動靜不夠大,他還強忍著身上的痛楚使勁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腳踢欄杆,大汗珠子從腦門滾到床單上,落下一片焦灼的溼意。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吳所畏這麼鬧,池聘也只聽到了輕微的動靜。
手試著檸了下門把手,發現門是鎖著的。
“門怎麼鎖上了?”池聘問,“裡面有人麼?”
吳所畏又嗚嗚叫了幾聲,急得眼圈都紅了。
池遠端輕描淡寫的說:“前兩天你姑父送來一隻小狗,我一直擱那屋養著呢。”
“哦。”
池聘沒在意,抬腳繼續朝廚房走。
吳所畏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裡又急又恨又委屈,我不是小狗啊!我是大寶啊!我讓人狠揍了一頓,還被你爹囚禁到這了。我也沒吃飯呢,我也餓著呢,我還渾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門踹開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在躺在屋裡面,你卻不知道我在這。
池聘從廚房端出兩盤餃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著。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