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
一箇中毒,一個腳筋被挑,哪個都跑不了。
“誰讓你們這麼幹的?”池騁問。
到了這個份上,亮子和二灰還想著剩下的那筆錢,沒人吱一聲。
池騁走到二灰身邊,用鞋底踩著他的腦門,靜靜說道:“用我的錢治病,還是拿她的錢買棺材,你自個兒選。”
二灰動了動青紫的嘴唇,沒說出話來,亮子實在撐不住了,哭號著坦白。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看不慣你養的這條蛇。”
一瞬間,吳所畏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
池騁給剛子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屋裡的倆人弄走。
然後沉著臉朝吳所畏走過來,一把將他揉進懷裡,大手撫著他受驚的後腦勺,一下一下排除他心中的恐懼。
吳所畏剛緩過神,就聽到池騁低沉沉的聲音從斜上方砸了下來。
“衛生間的那包藥是你扔的吧?”
身形一凜,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97池老師訓話。
屋中的空氣僵化了幾分鐘,池騁伸手去給吳所畏擦臉上的土,結果手剛一抬起來,吳所畏就嚇得一激靈,雙唇自帶一臺發電機,高頻率抖動。
“我又沒怪你,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一排冷汗從吳所畏腦門淌下來,早說麼!嚇死爺了!
“但是你的這種行為讓我特別不爽。”
池騁語氣一轉,吳所畏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池騁說。
吳所畏喉嚨發緊,“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幹嘛還那麼著急往回趕?”
“你說呢?”池騁靜靜問道。
吳所畏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來。
上一秒還沉靜得出奇,下一秒就電閃雷鳴。
“我他媽要是晚來一步,你今天就交待在這了!”
池騁赤紅著眼珠朝吳所畏怒吼,吳所畏一聲不吭,眼角有點兒霧氣。
“不要你那兩根花花腸子能死麼?不整麼蛾子能死麼?你不玩英雅救美,我就少喜歡你了麼?你不挨一拳,不受點兒罪,我就不心疼你了麼?你要是喜歡折騰,喜歡自虐,下次直接找我來,我讓你一次玩夠了!”
池騁的話說得特別狠,吳所畏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平息了心中的怒氣,池騁再瞧吳所畏,蔫不唧唧的,就跟得了病的小肉蛇似的。心一軟,大手抵住他的後腦勺往懷裡帶,吳所畏僵著脖梗不肯過來,池騁又使了很大的勁,才把吳所畏按進懷裡。
“剛子我真著急了。”池騁難得說軟話。
吳所畏頓了頓,開口道,“那包藥是為了暗示你,不是想害小醋包。”
“我知道。”池騁淡淡的,“你是怎麼發現她有這個不良企圖的?”
這種時候,吳所畏自然不能說實話。
“我猜的。”吳所畏說,“沒有誰可以容忍自己的戀人和別的活物同床共枕,哪怕它只是個動物。”
“那你呢?”池騁又問。
吳所畏神色一滯,很快便笑道,“這話你得問自個兒,小醋包想同床共枕的物件,是我,不是你。”
壞壞的一笑勾得池騁心尖癢癢,見吳所畏轉身要走,有力的手指勾住他的褲腰帶。
“去洗個澡,蹭了一身土。”
吳所畏說,“我回去洗。”
池騁完全當他這話是放屁,直接拎著褲腰帶提進了浴室。
“衣服脫了,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池騁說。
吳所畏不用脫也能感覺到,腰背上至少兩道血檁子,可在池騁逼視的目光下,他還是脫了,脫得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