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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鐘頭,等回來的時候,發現汪碩竟然還沒走。不僅沒走,還歪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

吳所畏心裡直罵:你丫真不把自個兒當外人!

不過,想是這麼想,吳所畏還是很有善心的,怕汪碩著涼,找了件衣服給他蓋上。然後自個兒坐到辦公桌旁繼續忙乎,好多檔案要處理,也就沒工夫搭理他了。

結果,吳所畏又忙了一個多鐘頭,汪碩依舊沒醒。

吳所畏斜了他一眼,發現這廝不是為了氣人故意裝睡,而是真的睡得很香。剛才吳所畏挪菸灰缸,晃悠桌子,他連動都沒動一下。

吳所畏腹誹,我就夠沒心沒肺的了,您那心縫兒都能把你哥裝進去了!

轉身走過去,想把汪碩叫醒,手揚起來,突然在半空中頓住了。別看長得不怎麼樣,睡覺的小樣兒還挺招人稀罕的,睫毛就像兩扇小門簾似的,又黑又密地搭在眼瞼上。

算了,讓你丫自然醒吧。

吳所畏站起身剛要走,手突然被汪碩拽住了。

扭過頭,汪碩醒了,懶洋洋的一個笑容。

就算之前看到他和池聘在池塘邊幽會,吳所畏現在也對他討厭不起來。他很自然地把錯誤轉嫁到了池聘身上,給了情敵足夠的尊重和包容。

汪碩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起來看了看,問:“你的衣服?”

吳所畏點點頭。

汪碩不痛不癢地說:“一看就是池聘買的,他的品味這麼多年一直沒變,以前就喜歡這種暗紋兒,幾乎每件衣服都有。”

“哪有暗紋兒?”吳所畏問。

汪碩給吳所畏指了指。

“這麼明顯你都沒發現?”

再明顯對於吳所畏而言也等同於無,因為暗紋兒下面的底色是綠的,而暗紋兒是黃色,吳所畏壓根區分不開這兩種顏色。

不想被人知道是色盲,吳所畏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說喝完茶就走麼?”

汪碩說,“是啊,我還沒喝完呢。”

吳所畏扭頭一瞧,果然還剩了一個杯底兒,見過死皮賴臉的,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怪不得一罈子老醋釀了七年才往外倒。

嘿嘿一笑,“你可真幽默。”

汪碩也笑,“你可真純。”

“沒你純。”吳所畏摸了摸汪碩的頭,“你剛才睡覺的小樣兒都讓我自慚形穢。”

“不跟你酸了。”汪碩倒(道)出實情,“郭子這兩天老追

著我跑,我實在受不了他的騷擾,就跑到你這避避難。”

一提起郭城宇,吳所畏的臉色倒慎重起來了,因為郭城宇和姜小帥掛鉤,他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得時時刻刻惦記著他那不省心的師父啊!

“他為什麼追著你跑?”吳所畏問。

汪碩說,“為了當年那點兒破事唄。”

儘管心裡叫著勁,吳所畏說話的語氣就像八卦似的。

“你到底喜歡郭城宇不?”

汪碩沉默了半晌,反問:“你說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吳所畏搖頭,“沒你那麼高的造詣,總結不出來。”

汪碩修煉了七年,倒真的總結出一句。

“喜歡就是把沒道理想成有道理,愛就是把有道理想成沒道理。”

“太高深了。”吳所畏點了一顆煙,“你給我解釋解釋。”

汪碩說,“這很好理解,喜歡就是無限制的包容忍讓,你的任何缺陷在他眼裡都是優點,你做任何荒唐事他都覺得是有道理的。愛正好相反,它是無道理的斤斤計較,你很平常的一個舉動都會掀起腥風血雨。簡而言之,喜歡,就是一個人願意為了你淡定;愛,就是一個人願意為了你不淡定。”

吳所畏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