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善於格鬥,實在是大帥的心腹之患!”
說話者面板白淨,雙眸噴著仇恨之火,原本端正的五官也顯得扭曲。他不是柳光自恆國帶來的嫡系,而是進入陳國之後慕名來投者。從他的話語中來看,倒沒有一點將李均視為一起對付蓮法宗的同盟者的意思,相反,卻充斥著恨意與憤怒。
“童將軍似乎很瞭解這個李均啊?”柳光目光一轉,長眉之下那眯縫著的眼睛注示在這童將軍臉上,雖然沒有怎麼發怒或神情激動之色,但無言的壓力,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原本神態激昂的童將軍不得不垂下頭。
“稟大帥,末將原本是餘州人士,餘州銀虎城原本是末將家業,但給這李均以末將全家老小為質,不得不讓給了他。”童將軍正是童佩,被李均從餘州放走之後,他一直心有不憤,跑到陳國尋找機會,但陳國朝庭對餘州的事務根本漠不關心,他們的燃眉之急是蓮法軍,因此他便投到柳光帳下效力,以期有朝一日可以藉助柳光的力量,重新打回銀虎城。
“原來如此,童將軍是餘州人士,那麼對李均的虛實定然深知了,我聞這李均是陸翔弟子,不知有無此事?”柳光心中一動,首先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他對於那個素未謀面卻與己齊名的無敵之將,確實神交已久啊。
童佩咬牙切齒地道:“不過是以訛傳訛,李均小子僅在陸翔帳下聽命了三年,哪有拜陸翔為師之事?”
柳光聽了微覺失望,象他這等的名將,要在天下尋找一個對手是相當困難的。在他心中,一直以來隱隱也有欲與陸翔爭一爭誰才是當代第一名將的念頭。但隨著陸翔的身亡,這個念頭也不得不打消了。當聽說李均是陸翔弟子之時,心中頗有些躍躍欲試,如果能在戰場上鬥智鬥勇,將這陸翔的弟子打敗,也算是完成了心頭的一個夙願。但聽童佩之言,李均不過是陸翔帳下一員普通將領罷了,既是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同他見面了。
但從李均出兵的時機掌握與進入陳國本土後的表現來看,這年輕人還是頗有戰略戰術頭腦的,讓他留在陳國本土,終究是個麻煩,不如讓他回餘州去,等自己將陳國收拾完了之後,再來對付他。
心意一決,柳光便開始盤算如何實現自己的這個目標來。他問道:“李均其人如何?”
“其人膽大妄為,親小人而遠君子。”童佩知他是問自己,便盡己所瞭解地道,“他將好好的通海城更名為狂瀾城,意在天下掀起狂瀾,狂妄之心由此可見。他與小民百姓極為相投,與之約定貴賤相等,而對世家豪族則無端仇視,想方設法刁難,因此其實不得人心。”
“哦,是這樣啊,倒和這蓮法宗的伎倆有些相似,與刁民為伍,與士紳為仇,如此看來,其後院容易起火啊。”柳光微微一笑,僅憑童佩的幾句介紹,他便掌握了李均的弱點了,這個弱點,足以給李均惹來大麻煩,難怪他兵至懷恩便不再前進了,想來也是知道自己後方易現破綻吧。
“將李均在餘州的所作所為,盡你所知詳細說與我聽聽。”柳光並沒有為這一個結論便盲目行事,多瞭解一下對手,哪怕是潛在的對手,也總比事到臨頭再來了解要好。有備則無患,無備則有憂。
童佩便將李均如何千里迢迢來到餘州,如何投身於華風帳下,如何解雷鳴城之圍,如何奪取通海易名狂瀾城,如何利用華宣破了華宮奪取雷鳴城,又如何先後掃滅童氏、朱氏,威伏其餘五家,有些事情是他親身經歷,而且本身深受其害,因此說得痛哭流涕,有些則是他聽說來的,還有些乾脆是他臆想的,但對於柳光來講,這已經是第一手的情報了。
“你是說,那個彭遠端替李均滅了朱家?”對於這個能與李均對抗,而且讓李均幾乎束手無策的人,柳光表現了出奇的興趣。
“這彭遠端也是個詭計多端的傢伙,如同李均一般,他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