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他也有信心憑藉自己兵力上的優勢擊敗肖林,但如果能省下些力氣,當然更好了。
“肖林!”他一眼便見到,在騎兵的簇擁之下,一個白鬚白眉的老將神色匆匆,自他埋伏之處過去。部將們側目望向彭遠端,彭遠端卻淡淡一笑,示意放過前軍。
待得肖林領著前軍遠去,一大隊士兵才快步追了過來,若是起先便衝出去攻擊肖林的騎兵,此刻便會被這群士卒殺個措手不及。
“肖林膽子不小,竟然以自己為餌,誘我攻擊他,此時雖然地形不平,但要想攻擊這兩千騎兵,急切間只怕無法解決戰鬥,那時後軍圍上來,自己倒要被反包圍了。”雖然說彭遠端並不畏懼,卻也不願有過多損傷。
果然,經過這漫長的落月坡,見沒有什麼異狀,本已經過去了的一騎騎兵匆匆回來,想來是象後軍彙報,要後軍加緊趕過這長長的斜坡。
彭遠端將自己戰馬嘴中含著的木嚼取了出來,愛憐地撫了馬頸一下。馬兒低低地咆哮了聲,似乎也明白主人的意思,大戰即將來臨了。
見得他的動作,彭遠端手下將士也紛紛刀弓出鞘。片刻之後,傳來了車馬之聲,隨著這後軍的,定是肖林的糧草輜重,這,便是肖林致命的軟腹了。
眾人都屏住呼吸,只等彭遠端一聲令下。那車馬之聲越來越近,約是有三千餘士卒,看起來雖然都很精壯,但衣甲卻不如方才過去的那隊士兵鮮明整齊,想來是新入伍計程車卒。只中也夾雜著少數騎兵,但數量上對於彭遠端軍來說,構不成太大戰鬥力。
“殺!”彭遠端將槍一舉,縱馬便衝了出去。隱伏在長坡兩側小林之中計程車兵都狂呼起來,象是兩股洪流,直瀉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攔腰將這三千餘士卒切了開來。
頃刻之間,原本平靜的長坡之上戰鼓如雷流矢如雨。千萬件鋒利的兵刃亮出,在空中閃著陰森森的光華,混雜於殺氣之中,令天空更顯得愁雲慘淡。血光自殘破不堪的肢體中噴薄而出,宛若紅日初升前射出的微微光芒。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彭遠端起先只是在後面呼喝指揮,但當他發現這群看似未經訓練的新兵卻以極其利落的動作組成防守陣勢,隨然自己部下的衝擊,看似滔天巨浪,但對手三千人卻有如浪花中的岩石,巋然不動。
“這肖林部下,還有兩下子。”眼見自己部隊分割對手的願望落空,彭遠端也不由得對對方的反應感到驚奇,他微眯了一下眼,然後便如旋風般衝了出去,長槍矯若驚龍,在半空中忽隱忽現,片刻之間,便在敵軍裡接連刺倒四人,當他面對第五個人時,那人用刀架住了他的槍。
“出手好狠啊,彭遠端!”那人抬起頭,微微笑道。
“咦!是你!”彭遠端忍不住驚訝出聲,這人竟然是肖林,他明明騎馬過去了,怎麼又出現在這步卒之中?
“虎有傷人意,人亦算虎心。”肖林暗自提氣,方才那一擊,他意識到彭遠端的力量極為強大,憑他一人,只怕難以在對決中取勝。
“便是如此,又能怎樣?”彭遠端心中浮起一陣不快,他還是低估了這個老傭兵將領的智慧,對於他的大計而言,剛一出手便失算,不能不令他覺得羞惱。但些許挫折,便不能令其心灰意冷,即便是正面交戰,以他的兵力仍足以將肖林全軍殲滅,唯一有些遺憾的便是會給自己造成一定數量的犧牲罷了。
“如若此時彭城主仍能懸崖勒馬,我肖林願以性命為彭城主擔保,李均實在是需要彭城主這般的人才。”肖林大聲道,他雖然明知彭遠端不可能再回頭,但仍做著努力。
“哈哈……”彭遠端仰天長笑,笑聲直幹雲霄,只震得他那座騎也引頸長嘶起來。然後彭遠端以動作代替了回答,手中槍舞得如雪花紛紛,向肖林周身要害刺了過來。
肖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