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前,衝著他後心又是一槊,但在那和平軍將領甚是機警,伏身又躲開這致命一擊。戴洋再欲攻擊時,一隊和平軍已圍了上來,將那員將護住,戴洋突突鋼槊連刺出五下,便又有五個和平軍戰士或傷或死。
戴洋換了口氣,兩臂的痠麻更甚了,他方才雖然將那和平軍將領擊傷,卻也耗去不少靈力。正當他要再揮出鋼槊時,旁邊一個和平軍士兵抽冷子刺出一槍,正挑在他頸上。戴洋只覺左頸處一麻,卻不覺得疼痛,他左手握住那槍槍桿,右手槊猛然橫掃過來,將那和平軍戰士的首績斬飛出去。
又接連斬殺了幾個和平軍戰士,戴洋只覺脖頸處粘粘糊糊,伸手一摸,發現滿手都是鮮血。身旁一將見他受了重傷,連忙護住他道:“將軍,先退回去包好傷口再戰!”
“大丈夫身負國恩,怎可因臨陣言退!”戴洋一面高呼,一面向周圍看了看,和平軍的反撲已將嵐軍截出的缺口漸漸彌合起來,若是讓被分割開的和平軍順利退回,那戰局便會又恢復到平衡狀態。戴洋伸手撕下一塊衣衫,胡亂綁在頸子之上,提槊又突入和平軍中,他周圍的嵐國官兵給他激得鬥志昂揚,以難以扼制之勢將和平軍的反撲擊破。
地面早為血水弄得泥濘不堪,楊振飛殺得興起,早將頭盔扔開,雙斧舞得有如車輪轉動一般。當他終於自憤怒中清醒過來時,再看四周,隨著他的百餘人如今僅有不足十騎了。他呀的一聲,心知不妙,調過頭來向來處殺去,但他們陷入重圍之中,如何能殺得出來。又戰了片刻,他座下馬被嵐國軍士砍倒,他甩開馬蹬,一斧將那個嵐國軍士斷成兩截,但失去馬力,他更難殺出去。
此時大戰已持續了足有一個時辰,楊振飛身上早已被血染得通紅,他眼見脫身無望,不懼反狂笑起來。在他笑聲中,一支矛貫入他左腿,他膝一彎,單膝跪在地上,斧順著那矛推了過去,切下了那個嵐國士兵的手臂,但緊接著,更多的兵刃向他揮舞過來,他眼見自己無法遮擋,大叫著閉上了雙眼。
但就這時,一聲暴喝響了起來,便是在這千萬軍中,這聲暴喝也如同霹靂一般讓人震驚。楊振飛抬頭一看,藍橋將巨劍揮得如風車一般,以幾乎到了人體極限的速度將向他攻來的敵人砍翻在地。那超過普通長劍一倍的巨劍雖然不曾開鋒,但無論是人還是馬身上的鎧甲,在藍橋的攻擊下都象是紙糊的一般。
“上馬!”藍橋一劍將一個嵐國將領的首績斬了下來,伸手奪過他的馬韁繩,擲給尚在地上的楊振飛。楊振飛精神大振,忍著腿上的傷痛,霍地翻身而起,但等他上了那馬時,旁邊的嵐國士兵又將那馬匹刺倒。藍橋暴吼道:“敢阻攔我?”戰馬唏留一聲嘶叫,將那嵐國士兵撞倒,不待他起來,藍橋巨劍便已斬下,給他開了膛。緊接著巨劍招式一變,由大開大闔成了飄忽詭譎,周圍的嵐國士兵在他有如鬼神一般的攻擊下被迫稍稍後退。藍橋騰出左手,將一個嵐國騎兵自馬上擒下擲出去,楊振飛立刻抓住馬鬃上了那匹空出的馬。
那馬拼命掙了掙,卻掙不脫楊振飛的手。藍橋見他已經坐穩,大喝道:“走!”
他當先衝殺過去,只戰得血染徵袍汗透重甲,抽空回頭時,卻發現楊振飛又被一群嵐國將士困住。藍橋想也不想,撥轉馬頭再次殺入重圍,一個嵐國士兵揮刀來迎,藍橋暴吼道:“誰敢阻我!”那嵐國士兵連人帶刀應聲兩半。藍橋呀地一聲,連著又喝了四聲“誰敢阻我”,每喝一聲,便有一個嵐國將士斷成兩片,當他衝出血路將楊振飛護出來時,嵐國將士幾乎都為他瘋狂兇悍所驚倒,竟無人敢上來阻攔。
藍橋見周圍嵐國士兵漸疏,心中略定,正這時,噗的一聲,一枝冷箭射入楊振飛腰間。楊振飛哎呀一聲,在馬上搖了搖,險些掉了下去。藍橋驚道:“有事麼?”
“無妨。”楊振飛咬緊牙,那箭插在他後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