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李均將指揮作戰之權交給了魏展,對部下只道自己另有安排。
“為何不讓我作先鋒官!”藍橋嘟噥了一句,撥了馬頭將本部人馬領走。魏展又道:“唐鵬!”
唐鵬握住大刀,微微一笑。這數年來他在與蘇國的小規模衝突中頗立了不少功勳,當羅毅由武轉文成了地方官員之後,他卻始終留在戰場之上。羅毅花了兩載功夫,方才捕獲那侍女小玉的芳心,小玉答應嫁與他的條件便是不得上戰場拼殺。
“你領一千人,埋伏於前往小石谷的半途之中,若是見了敵軍由此潰退,你也待他過了一半再擊殺!”
“是!”唐鵬離去之後,魏展轉過臉,看了看滿臉渴望的甘平:“甘平,你領本部為前鋒,隱伏在斜野,此處為敵必經之處,待敵軍佈陣之時,你觀我號令自敵陣後殺出。”
甘平精神一振,手中鋼叉一舉,他部下一千人齊聲大喝起來。這一千人都是不足二十歲血氣正旺的戰士,生性剽悍,這一聲呼喝,倒有大半是向周圍的同伴挑戰,要比拼一下誰在戰場上殺敵立功更多。旁邊的和平軍將士也羨慕地看著他們,長久不曾打過大仗,這些將士宛若出山之虎般躍躍欲試。
天空似乎也感覺到了即將展來的大戰,原本晴朗的空中開始聚集起魚鱗一般的雲彩來。秋蟬極力嘶鳴,讓這悶熱的午後更添了幾分浮躁,也讓軍士將裹在層層盔甲之中的軀體變得煩躁不安。李均行軍,向來將探馬派出二十里以外,而且探馬都選用那膽怯機靈者。要機靈者旁人都能理解,而當問及為何探馬這般重要的人選不挑勇敢強壯者之時,李均卻道:“強者則自恃其力,勇者則輕生好戰,探馬最重要的是將軍機傳自將領處,若是動輒與敵纏鬥,戰敗身亡事小,誤了軍機事大。”也正是因此,李均的探馬往往在老遠便能發現敵軍,極少有殆誤軍情者。
當這隊南下增援的蘇國部隊發覺了和平軍之時,兩軍不過相距五里,那蘇國部隊的將領倒也中規中矩,猝然相遇並未亂了陣腳,而是立即下令佈陣。正當這數萬部隊作戰鬥準備之時,隱伏在斜野的甘平冷冷吐出嘴中含著的草莖,將叉指向一員在馬上大聲喝斥的敵將,道:“我去取那敵將的首績,你們也選好自己的目標。”
這群戰士按捺住心中的緊張,少數牙齒咯咯輕顫的戰士見了甘平那沉著的神情,情緒也穩了下來。
“二……”正當這群戰士心態又略略放鬆之時,甘平的數數聲又讓他們繃緊起來,猛然間,甘平一夾馬腹,那馬長嘶一聲,似乎要將悶著已久的壓抑完全釋放出來。在如離弦箭般奔出的馬上,甘平的“殺”字斷喝,驚得身後戰士們也都齊聲高喝起來。
當受了驚的蘇國將士向這凝望時,千餘人掀起煙塵,自草叢中掩了出來。他們聲勢如此巨大,以致於樹木與草叢都成了他們的身影,乍然一看下似乎是有數萬精騎衝了出來。甘平手中高舉著鋼叉,自雲縫隙間射下的一線金光落在他的叉尖之上,又折射成七彩的光,映入被甘平死死盯住的蘇國將軍眼中。那將軍緩緩張大嘴巴,發出瀕死野獸一般的哀嚎,但這時,甘平與他尚相距有百尺之遙。
甘平伏下身子,貼在馬身之上,叉一揮,撥開射向馬首的一枝箭,蘇國的將領焦急地怒罵聲他可以清楚聽見,被喝斥計程車兵們有的胡亂射出箭矢,有的挺槍備戰。象山洪一般湧上來的和平軍,重重地與匆匆整好陣形的敵軍衝擊在一起。在兩軍交接的那一剎那,甘平似乎聽到了兩塊巨石相撞發出的金鐵之聲。他顧不了那許多,鋼叉靈蛇吐芯一般探了出去,那員被他的殺氣所懾手腳有些遲鈍的蘇國將領被他重重挑起,藉著馬的衝力,屍體被遠遠拋開,磕在兩個側身想避開甘平銳氣的敵軍身上。
這一千和平軍宛若一陣風般掠進蘇國尚未布好的陣中,數萬大軍前方尚不知道後方發生了何事,便聽到了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