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雲鷲說著,毫不猶豫地拿起放在手邊的佩劍。
穆沼再一次從矮榻上蹭地站起身,白琉璃眉心緊蹙,在百里雲鷲就要拔劍出鞘時按住了他的手,目光幽深,聲音涼涼,“王爺,劍不是為了傷害自己而拔的。”
百里雲鷲只是淡淡地看著白琉璃,不驚不詫,甚至連眼瞼動都未動一下,像極一具沒有情感的器械,倒真符合穆沼對他的稱呼,冷麵男。
“琉璃還不想要一個不完整的丈夫。”就連砍下自己手臂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毫不猶豫面色不改,她已自認她的心夠冷,那他的又當如何?
並非她想要多管閒事,只是難得遇到讓她覺得有趣的人,還是保留得完整一點好,更何況他對她的用處還大著,殘缺了不好。
“並非琉璃不願救王爺,不過是不能忍受王爺心裡還裝著別的女人而已,不過現下看來,王爺只是不小心中了女人所下的毒而已,那麼王爺便不是欺騙了琉璃,王爺中了毒,身為已與王爺有婚約在身的琉璃自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受制於人才是,琉璃還不喜歡玩守活寡的遊戲。”白琉璃說著,雙手接過百里雲鷲手中的長劍,觸手只覺盡是冰寒之意,卻還是穩穩地放到了桌上,“王爺可知‘赤玉’?”
白琉璃的話音剛落,百里雲鷲冰涼涼的目光便重新落到了她的臉上,穆沼亦緊緊地盯著白琉璃,彷彿在隨時著準備應對會有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招式的白琉璃。
“赤玉是曜月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將其融嵌到武器上,武器將會成為神兵利器。”百里雲鷲聲音低沉,白琉璃自椅子上慢慢站起身,看著百里雲鷲的眼睛緩緩道,“人們只知赤玉是武之至寶,卻極少有人知,它同樣是醫家人的至寶,它是曜月百年開一花百年結一果的冰炎花的果實,只是這生長在極寒之地,極難存活,更莫說開花結果,曜月幾乎無人見過這冰炎花的果實,據說它擁有著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這記載是否為真,可能確定為真的是,它能解天下百毒。”
“王爺,要試試麼?”白琉璃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一寸大小的錦袋,放在掌心遞到百里雲鷲面前,笑得清淺,眉眼盈光,竟有種熠熠生輝之感,百里雲鷲沒有看她手心的小錦袋,只是看著她的眉眼,那一瞬間,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如她身上的光色,竟給他一種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不加思索地應了聲,“嗯。”
“那麼請王爺隨琉璃到裡屋來吧。”白琉璃將赤玉握在手心裡,忽然間覺得百里雲鷲不僅像器械,還奇怪,不驚訝她為何有赤玉,不懷疑她拿的是不是赤玉,甚至看也未看她掌心的錦袋一眼,反是隻盯著她的眼睛看,想要從她的眼睛看出她心裡想什麼麼?還是他的左眼在她眼裡看到了什麼她看不到的東西?
“白家主,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有能力解追愛之毒?你又如何證明你手中的錦袋裡裝的是赤玉?”就在說話間,穆沼已然來到了白琉璃面前,冷眼看著她,赤玉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至寶,連他都沒有見過,她怎麼會有!?
“穆大少爺,無需你相信,只需王爺相信不就好了麼?”面對穆沼冰冷的質疑,白琉璃只是微微一笑,而後竟出乎百里雲鷲和穆沼所料地伸手握住百里雲鷲的左手,笑得眉眼彎彎,“是這樣麼王爺?”
就在穆沼認為白琉璃這是在找死的時候,百里雲鷲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