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寒秋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不以為然,陳飛宇就算不能施展“天行九針”,也不是白敬豪能夠踩下去的。
白凝霜及時給大哥倒了杯酒,笑道:“我以前聽說陳飛宇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霸道,好像天底下年輕一輩中,就以陳飛宇為尊了一樣,我老早就不服氣了,現在有機會跟他同臺競技,一定要把他狠狠踩下去,殺殺他的威風!”
她和白敬豪之所以選擇在龍家大門口飲酒閒聊,是因為聽說陳飛宇今天會過來,出於對陳飛宇的好奇便跑來大門口,打算見識一下陳飛宇有何神奇之處。
而之所以鳳寒秋也在這裡,自然是因為鳳寒秋認識陳飛宇,白敬豪便把他也給拉了過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此刻,白敬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自通道:“那是當然,不但要把陳飛宇踩下去,還要一舉奪魁,以振白家聲威!”
“大哥霸氣!”白凝霜抿嘴而笑,彷彿白敬豪真的已經奪魁了似的。
旁邊在大門處站崗的兩名龍家弟子紛紛苦笑。
雖說鬼醫門四大家族中白家遜於龍家,可白敬豪的醫術,卻是在鬼醫門年輕一輩中大名鼎鼎,認真算起來,白敬豪的確有奪冠的實力,堪稱這一次龍家的大敵。
鳳寒秋搖搖頭,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他下意識細微的動作,卻沒逃過白敬豪的雙眼。
白敬豪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但一閃而逝,端起酒壺給鳳寒秋倒了杯酒,道:“鳳兄搖頭,是覺得我沒辦法奪得冠軍,還是沒辦法踩下陳飛宇。”
“這兩者不是並列的關係。”鳳寒秋再度搖搖頭:“而是因果關係。”
“怎麼說?”白凝霜搶先一步問道。
鳳寒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我搖頭,是因為白兄贏不了陳飛宇,當然也就沒辦法奪魁。”
“一個沒辦法施展‘天行九針’的陳飛宇,我還不放在眼裡。”白敬豪臉色有些不好看,哼道:“那我倒要請教,鳳兄覺得這次比賽,誰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白凝霜好奇地看向風寒秋,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如果真有人會贏得最後的勝利,那只有一個人能夠辦到。”風寒秋放下酒杯,很認真地道:“那就是陳飛宇。”
他跟陳飛宇比試過,深深的知道陳飛宇有多麼厲害。
白凝霜輕蹙秀眉,在她印象裡,鳳寒秋也是眼高於頂的存在,而且有真才實學,怎麼現在鳳寒秋一點傲氣都沒有了,口口聲聲都是對陳飛宇的推崇,難道陳飛宇真有那麼厲害?
白敬豪嗤笑道:“看在當初霧隱山一行,陳飛宇給鳳兄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以至於鳳兄完全喪失了以往的風采。
不過你放心,等陳飛宇敗在我手上之後,你就會知道,沒有了‘天行九針’的陳飛宇,根本不是我們鬼醫門的對手,你以往的驕傲也會再度回來。”
“白兄好自信,那我就等著看白兄贏下陳飛宇時的風采,敬白兄一杯。”鳳寒秋嘴角含笑,心裡卻越發輕蔑,連他苦心多年煉製出的金蠶蠱,陳飛宇都能輕鬆滅殺,白敬豪拿什麼來跟陳飛宇比?
白敬豪一飲而盡,彷彿是勝利的宣言,大笑道:“那就請鳳兄拭目以待,等著看我一舉戰勝陳飛宇的英姿吧!”
“想贏我陳飛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突然,一個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敬豪、白凝霜以及鳳寒秋三人齊齊向著臺階下方看去,只見身穿飛魚服的武潤月摟著一名清秀少年的胳膊,並肩上山邁步而來,而那名清秀少年嘴角翹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玩味而輕蔑。
陳飛宇,竟然真的是陳飛宇!
鳳寒秋渾身一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