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婷倒在她懷裡,身體抽了抽,痛苦的抓著胸口。
“我,我,難受。”顧妙婷痛得兩行清淚流出來,她看著顧初妍,發現顧初妍眼眶紅紅的,她忍住痛咬著牙根抬起手,『摸』著她的眉眼,輕聲說:“我不痛,你別哭。”
“問水,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顧初妍有些慌了。
她對著問水喊著,問水聽到她的聲音,上前半步,卻看到顧妙婷身體毫無血『色』,他直蹙眉,看著顧初妍說:“嫂子,這人不對勁啊。”
“疼,好疼。”她低聲說道。
顧初妍聽著她喊疼,緊抱著她,握著她胡『亂』抓的小手,輕聲說:“不疼,不疼。”
看著懷中的顧妙婷掙扎著,漂亮的瓜子臉,扭曲得要變形,顧初妍慌了,抱緊她眼淚滴在顧妙婷的臉上,輕聲說:“別怕,別怕。”
她說話時,才意識到是不是項鍊有問題,利手想摘時。
看到顧妙婷身子越發輕,跌倒在地上,最後什麼都沒有。
“顧妙婷。”顧初妍伸手『摸』,只撈到了件水藍『色』的裙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顧初妍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但環視著四周,看到項鍊掉在她的指尖上,被指尖勾著,輕輕搖晃幾下,她有些失神,輕聲喊著:“顧妙婷。”
“初初。”蕭墨寒看著她失神的模樣,他走上前將她摟住在懷裡。
顧初妍顯然被嚇到,她揪著他的衣領,有些『迷』茫的問:“墨寒,為什麼會這樣?人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就沒了?”
“初初。“蕭墨寒看著她失神,知道她對顧妙婷很內疚。
顧妙婷一生作惡多端,死前卻清醒了過來,用『性』命換來敲開封印的大門,帶著她與他進去,解除了前生的心結。
“據我父親所知,巫族內部有一種蠱毒,能『操』控人心,還能提取著蠱養在另一個人身上,此人漸漸長成了另一個模樣,就如你剛所看到的。顧妙婷已死,此人就是被養成的,身上舉動與顧妙婷一樣。”
“而此項鍊,就是剋制著蠱毒的剋星。一旦她戴上,把蠱剋制住,她一生的使命已到終點。”蕭墨寒說道。
顧初妍聽著,她拿著項鍊遞起放在面前,搖晃幾下,輕聲問;“你之前為什麼沒有說?“
“我不確定。”蕭墨寒說道,他握著她顫抖的小手,想抹平她內心的震憾與難受,沉聲說:“但顧妙婷死前,把項鍊留在別墅給你,自有她的道理。”
顧初妍聽著,她突然失聲哭出聲。
“她在我懂事時開始演繹著壞人,到她死前我都在恨她,不願與她深交,她卻用『性』命換來我的安穩,還把這個留給了我,墨寒,我對不起她。”顧初妍哭倒在他的懷裡。
腦海浮現著顧妙婷的身影,每個舉動,都令人恨得牙癢癢。
但此刻,留下的除了內疚,就只有心酸。
“此蠱毒種下,如果沒有剋制,會在人最脆弱或信任的時候,進行攻擊。”蕭墨寒說道。
顧初妍聽著,抽泣幾聲,眼淚滴在項鍊上。